,顯得那樣的巍峨古老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莊嚴,或許金色真的是帝王之色也說不定。
疲憊的身體在這一刻臣服在這座城市本身的威嚴下,忘記了身體的痠疼,我高揚著頭看去,頭一次發現,原來建築也是有生命的,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就足以傳達自己的語言——瓦舒加尼,這是一座在戰火洗禮中存活下來的城市,天生的帶著血腥與威武。
身上裹得一絲不透的披風被馬蒂尼扯開扔下,抖落一地的沙土,全部顯示著我們旅途的疲憊。
馬蒂尼的聲音帶著理所當然的驕傲,他彎下腰在我耳邊說:“怎樣?喜歡你看到的城市嗎?這是我們的瓦舒加尼!”
他的聲音讓我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輕嗤了一聲,推開他的身子慢吞吞的扒拉著馬背準備往下滑——這幾天雖然一直在馬蒂尼懷中躲避著風沙,可是,根本沒有經受過這種長途旅行的身體還是疲憊不堪,尤其是與馬背不斷摩擦的大腿內側,早已破皮了,在汗水的侵蝕中,哪怕不動也非常的難受。到後來,我純粹是橫坐在馬蒂尼懷中才勉強堅持了下來。
吱嘎一聲,瓦舒加尼的城門緩緩開啟,無數精神抖擻計程車兵魚貫而出,分成兩列跪在了馬蒂尼的馬前。
馬蒂尼矯健的翻身下馬,順便在我腰上一摟,立刻就讓我慢吞吞的動作功虧一簣,直接掉落在了他的懷裡。
還不等我表示不滿,一個少女的聲音已經歡快的響了起來:“王兄,你回來了!”
我皺眉推開馬蒂尼的手臂,他挑挑眉,任由我艱難的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轉頭對上一團飛撲上來的軟玉溫香。
那是個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少女,面板有著中東人難以見到的白皙,眼睛水汪汪的,如同少女漫畫一般。是個非常可愛的美人呢!
她一見到馬蒂尼,立刻飛奔了過來,撲入馬蒂尼的懷抱,每跑一步,細嫩的小足就帶起一點點沙土,像一朵一朵綻放的小花。
馬蒂尼微微退開,避過少女親密的動作,只不過一貫冷硬的臉上也難得的多了些溫柔,他隨手摸了摸少女的頭頂在唇角露出一點點微笑:“是的安培拉,一切就如同它該有的那樣,我回來了。”
他抬頭,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瓦舒加尼城。
名為安培拉的少女不得不乖乖的站住腳步,她撅著嘴轉過頭來看向我,那如水般潤澤的眸光中頓時閃出一點別的東西,明顯的是女人的嫉妒和惡意,我虛眼看她,立刻對這個看似天真的少女提了幾分心。
“這就是王兄抓來的俘虜嗎?那就先關押起來好了!”安培拉笑眯眯的對著林立的侍衛招招手,那些鋒利的刃口立刻對準了我。
我冷笑一聲,目光一掃,從面前的武器上遍覽而過落在圍繞過來計程車兵身上:“好大的膽子!你們敢!”
好歹我也是王女,這段日子以來面對士兵和平民的氣勢一放出來,士兵們果然條件反射一樣遲疑了起來——這對於他們,幾乎已經成了習慣,習慣性的服從上位者的一切命令。
身後有目光落在我身上,並沒有什麼惡意,我扭過頭,便看到馬蒂尼剛剛抬起來的制止手勢正慢慢放下。
安培拉不滿的站在馬蒂尼身邊,卻被馬蒂尼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推開,看著她的臉色開始陰沉了下來:“安培拉,你逾越了。”
安培拉懨懨兒的低下頭,聲音細細小小的,一臉的楚楚可憐:“是的王兄。”
馬蒂尼又看了她一眼才大步過來,手臂一展攬在我的腰上,將我拉向他的胸膛,佔有意味十足的進入了瓦舒加尼城。
他的手臂就如鐵箍,讓我動彈不得,我在他的手臂上恨恨的掐了好幾下,卻仍舊無法掙脫,於是我安靜下來,甚至還趴在馬蒂尼的肩頭對身後不遠處的安培拉微微一笑,攤了攤手:【真是有趣的一家人!但是,在這樣的城池裡,我卻有著巨大的信心,因為剛剛想到的辦法——所謂爆炸其實並一定需要炸藥這樣的東西的不是嗎?】
不遠處的安培拉咬住唇恨恨的看著我,手指緊緊的揪著裙角。
米坦尼王果然如同細作所說的那樣,昏庸又好色。那是個頂著大肚子的老頭子,面板鬆弛,眼窩深陷,頭髮稀稀拉拉,還是光溜溜的地中海,他的外貌無一不證實了關於這位王的傳言。
我看了不過二十來歲的馬蒂尼一眼,估算著這位米坦尼王的年齡,心頭忽的一陣惡寒。
“哦哦,這位就是傳說中的……”
一走到米坦尼王宮前,這位戴著金色王冠的老頭子就迎了上來,驚訝或者說驚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