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塵,何時成家?”
“不想成家。”
“到現在都不想?”
“我可不瞭解,原來你是這麼囉嗦的人麼?以前不想,如今更不想。”
“因為你動心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三兄弟中,只有程南最懂他。
“這話永遠別讓陛下聽見,你懂的,對吧?”
“放心。”
第一次相遇的心情是怎樣呢?沈翊塵忘記了。但是長久笑鬧的陪伴,早已經印入了腦海,揮散不去。
總將有這麼一個女人,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獨獨讓他無可奈何。
儘管她愛上了自己的兄弟。
都是最重要的人,都值得守護,只要能時時看見,就足夠滿足了吧。他發過誓的,要一直忠於白棋默,那些諾言都是作數的。
月色靜好,蕭雲鏡的側顏在天光下愈發顯得嬌媚俏麗,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轉眸,莞爾一笑。
據說有一種微妙的感情,細水長流,不點破,卻可生生世世。
作者有話要說:
☆、悲劇幽會
白棋默始終保持著和莫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虛偽狀態,本著花言巧語已經習慣、共進晚餐可以忍受、摟摟抱抱得過且過、關燈圓房寧死不屈的原則,打落牙齒和血吞,絕不逾越最後一道底線。
他曾無數次向三基友提議,就說莫櫻在宮中暴斃,給承風國捎個信兒算了,這樣的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然後就被程大將軍否決了,理由是還沒有做好與承風開戰的準備,需再拖延一些時日。
——“可是朕討厭和她天天待在一起!總覺得她無時不刻都在琢磨著下毒害朕!”這個直覺倒是蠻準確。
——“哦,那你就當心點,回頭我讓小鏡子做點解毒藥替你預備著,省得中招。”沈翊塵的回答中規中矩。
於是白昏君絕望了,深感兄弟如同蜈蚣手足,毫無用處。
他決心自食其力,主動在艱難的境地中替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是夜。
永福宮的宮人已經來催過三次,說香妃娘娘身體抱恙,想見陛下。
白棋默面無表情揪著拂塵上的毛,聲音卻清晰透出咬牙切齒的意味:“身體抱恙?太好了,快讓她去死吧。”
“陛下請注意措辭,被別人聽去容易壞事兒。”陌珏用一塊點心順利把他後面的話全堵了回去,順便提醒一句,“另外,別再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