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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幌�葉嘌浴!�

楊二嫂子苦口婆心道:“只要您帶著鵬兒一起走,我就把那些證據交給您。如此,大太太和三老太太有了顧忌,便不敢再找您一家的麻煩。”

“我怎知,你說的那些證據,是真是假?”岑二孃把香包開啟,將鼻子湊到開口處,深深嗅了口香包裡臘梅花幹濃郁的芳香,“萬一你拿假證據騙我,本姑娘豈不是……”

“您不用懷疑!”楊二嫂子急道:“這是我留給自己和鵬兒最後的保命符,絕對是真的!我自知性命難保,鵬兒還年幼,那些證據,哪怕到了他手上,他也用不了,反而只會使他死得更快。二姑娘,只要您答應我,我就把藏證據的地方告訴您。”

岑二孃想著,她還黑了馮氏和高氏十萬兩銀子,依這兩人的脾性,等他們一家離開岑家,不消多久,那兩個毒婦肯定會對他們下毒手。她本已勸好了秦大夫,想帶走他做保障,反正秦大夫孤身一人,去哪兒都行。

然而秦大夫年事已高,活不了幾年,而楊二夫妻知道的陰私太多,她雖不會殺他們,但她祖母和大伯母,定是要他們速死的。等他們一死,她留下的那些供詞、指認書什麼的,都派不上用場,畢竟人死無對證。

而楊二嫂子說的那些證據,可保他們一家安然無憂。她只求讓兒子跟著他們一家,還願意出鵬兒的賣、身契,如此,以後若那鵬兒也學他爹孃背主,她大可直接發賣或者打殺了他。

岑二孃思來想去,認為這個買賣做得,怎麼著她也不虧,便道:“好,我應你便是。不過,你得立張賣、身契給我。”

“好!好!奴婢這就立!二姑娘,多謝您!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您的大恩大德!”楊二嫂子喜極而泣。

岑二孃對立柏道:“立柏,去準備筆墨。”

“是,姑娘。”立柏放開被他打趴下的楊二,開門出去買筆墨了。

楊二怒不可遏,他見立柏離去,屋裡只剩了岑二孃和楊二嫂子,便憋著一股氣,掙扎著站起,猛地衝向楊二嫂子,拿著早前被他取下的楊二嫂子頭上的簪子,刺向她的脖子:“賤、人!你敢!我殺了你!我家鵬兒絕不能再給人當奴隸!”

岑二孃畢竟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見楊二暴起要殺人,嚇得不輕。她一邊高喊“來人”,一邊條件反射地搬起面前的椅子,砸向楊二的頭。

第十六章 恐懼

第十六章恐懼

雖然她恨不得楊二嫂子死,但也不能看她死在自己面前。倘若她真有那般狠心,這夫妻倆早已沒命,還能活到現在?

況且,楊二嫂子還沒有說出那證據究竟藏在何處,她還不能死。

岑二孃砸出那一椅子後,整個人都蒙了。那竹椅的圓腿,剛好砸在楊二的太陽穴附近。岑二孃木愣愣地看著那椅腿的邊緣劃破了楊二的側臉,帶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楊二整個人被她的椅子撞開,他手裡緊握銀簪,倒在了楊二嫂子跟前,一動不動。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可岑二孃卻覺著時間過了許久。她呆呆地握著椅子,雙腿一軟,跪坐在地,面色如槁,白得全無一絲血色,額間冷汗大如豆粒,排滿了一腦門。

外面那五個鏢師撞開門進來時,就看到楊二側面躺在地上,臉與地粘連的地方,還隱隱有血色。而楊二嫂子和岑二孃,一個仰面躺在地上,一個跪坐在地,俱面色驚懼。

為首的那個身著湖水藍長袍、穿黑色毛馬褂的林五爺,率先疾步來到岑二孃跟前,焦急問她:“姑娘,你可還好?有沒有被傷著?”

“還、還好。”岑二孃將指尖死死按入手心,鑽心的痛讓她慢慢恢復理智,“我沒受傷。去看看楊二。他……還有氣嗎?”

岑二孃見林五爺依她吩咐,叫一個穿灰色馬褂的鏢師去將楊二扶起,伸手探他的鼻息。她見楊二半邊臉血肉模糊,一顆心頓時高高吊起,鼓起勇氣,問出後面四個字,聲音越發飄忽。

那扶著楊二的灰衣鏢師似乎見慣了這種傷,慢悠悠探過楊二的鼻息,還頗有興致地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淡定回道:“還有氣。傷口主要在臉頰上,只是傷了皮肉。他倒地時撞到額頭,所以才暈死了。”

“他,不會死吧?”岑二孃雙手絞在一起,眼睛瞪得快有鴿蛋那麼大。那雙美目清湛有神,裡面寫滿了擔憂和緊張,看得林五爺心口一軟。

這岑姑娘雖擺出一副強作鎮定的大人樣兒,其實還是個孩子,心地也軟。不過是打暈了一個要對她下手的奴才,也憂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