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不是見錢眼開的。不會貪您的銀子。”
“誰敢眼紅高家的財物呢!”趙吉福和郭豐同時道:“三爺大可放心,兄弟們必不敢昧了您的財。”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們。”高三爺笑容滿面道:“只是不信那些辦事的兄弟們,他們可不像你們幾個,見過大世面。既然三位兄弟都做了擔保,我也就放心了。如此,我就等幾位的好訊息了。”
“那我便先告辭了。”趙吉福拿了二十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最先起身,朝高三老爺拱拱手,轉身而去。
郭豐和馮四爺也分別取了銀票退下。
高三老爺見他們都走了,才止住臉上的微笑,露出一張肉痛又扭曲的臉:那些銀票,可都是他的私房啊!沒了它們,在拿到二房的銀子之前,他就只能在家,看那黃臉婆的臉色了。
一想到那個只會打罵他的美妾和向他要銀子的妻子,高三老爺就頭痛欲裂!
……
另一邊,岑二孃等人休憩了一整日,第二日一早,便再度啟程,往閔州方向而去。從青州到閔州,還有五日的車程。
岑大郎慢慢適應了馬車行駛的速度,不再一上車不是昏睡就嘔吐了,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生龍活虎。遠離岑家,跟著一群性情疏朗、脾氣直爽的鏢師,再加上見著父母幼弟的病情一天天好轉,他臉上的笑,終於多了起來。
岑大郎與林五爺等人相熟後,也不再拘泥於馬車內,他在車隊經過青州府城時,讓岑二孃幫他買了一匹駿馬。每日都披著厚厚的皮麾,與林五爺等幾個鏢師一塊兒策馬奔騰,日子過得極其瀟灑恣意。
這樣“快意江湖”、指馬走天涯的暢快,讓岑大郎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他每晚與家人共用晚膳時,總是不停感慨:從前在岑家的那些年,都白活了。如今的生活,才是他的理想。頗有些要棄書本而就江湖的意思。
聽到他這些天真話的岑二孃和岑二爺,面試微微笑,不予置否。兩人同時都在心中冷哼:想出門遊玩,做夢呢!且讓你快活一段日子,等到了安坪鎮……呵呵!
單純的岑大郎還不知,因他的得意忘形、口吐真言,徹底惹怒了父親和妹妹,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再沒自由。
五日很快便過去。
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岑家車隊沒有遇上攔路搶劫的“好漢”,還與幾家從淮州府返回弘安府的車隊相遇。
看著那些車隊馬車上裝得滿滿的皮貨和藥材,岑二孃心動不已。兀自琢磨著:待到了安坪鎮,可得給家人和僕從們置辦一些頂好的皮草,遣裁縫多做幾套鮮亮暖和的衣服。還有那麼多上好的藥材,可以給家人調理身子用。這安坪鎮,果真是個桃源仙鄉,居家過日子的好地方。到時候,良田美莊旺鋪什麼的,也得多置辦些。
對於置辦家產這事兒,岑二孃深覺事情重大,不好一人做決斷。這日傍晚,車隊停在閔州城外的一個客棧中,岑二孃看著僕人們暫時安置好了,便去岑二爺和林氏的房間,找他們商量此事。
岑二爺和林氏離開讓他們壓抑的岑家,心情鬆快不少,又有秦大夫這樣醫術高明的大夫為他們調理身子,且服用的都是珍貴的藥材,氣色那是一日比一日好。
不過才離開弘安府八、九日,他們的臉色和精神,都與常人無異了。
岑二孃看著神采奕奕、時不時相視而笑的父母,心裡頭甜滋滋的,對秦大夫的感激又增上幾分。決定到安坪鎮後,出錢為秦大夫置辦個診所報答他。免得他老人家成天長吁短嘆,抱怨無事可做。
“父親,母親,我們如今身無恆產,女兒心裡頭總有些不踏實。不若到了安坪鎮後,咱們買上百頃良田,再找工匠,修建個大些的莊園,然後,在鎮上買幾家鋪子,也做藥材、皮貨生意。”
這事兒岑二孃反覆思索了幾日,就等岑二爺和林氏同意,她就著手辦了。
“這會兒咱們才走到哪兒?”岑二爺慈愛地笑望岑二孃,“離安坪鎮還遠著呢!咱們都不知鎮上是什麼光景,你說這些,會不會早了些?”
“可不是。”林氏不贊同地睃岑二孃一眼:“二孃你也太心急了些!這些往後都有我和你父親操心,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練練字、看看書、做做針線活兒。你如今都虛歲十三,可以議親了。管家御僕你倒是很擅長,可針線活兒……”
“母親!”岑二孃嬌嗔地跺跺腳:“女兒還小呢,怎麼就要議親了?還有,針黹女紅這個,女兒實在是拿它沒法!您就忘了吧!”
“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