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欠揍!”提起立柏,安三少怒從中來,他小心翼翼地將頭轉過來,對著岑二孃:“師弟,你還說那小子多好多好!他根本就是個披著偽善皮的禽。獸!他居然覬覦著你!你才多大年紀!我去你房間探望你時,看到他深情款款地握著你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你的臉。那種噁心專注的眼神,是個人都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呸!那個該死的臭斷袖!”(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照顧(二)
“夠了!”岑二孃越聽臉色越冷,她把帕子甩回安三少臉上,“安之君你瘋言瘋語什麼!立柏他就像我大兄一般,我拿他當兄長看,他也視我如親……弟。你怎麼能用如此齷。蹉下。流的思想揣度他?斷袖?對我心懷不軌?簡直是荒唐!”
安三少再次被打臉,既急且怒:“岑二郎你這死小子!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我從前混慣了風月場所,什麼沒見過?少爺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欽慕你……”
“還不住嘴!”岑二孃直接上手用溼帕子堵住安三少的嘴,死死瞪著他:“都說了他對我沒那種心思,他也不是那樣的人!安三你再亂說,小心我回去在父親面前告你的狀,說你故態復萌,又開始流連花樓酒肆。”
“唔唔!”安三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岑二郎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白眼狼!少爺我這麼為你,你居然為了那個陰險齷。蹉的立柏,想抹黑陷害我!你還是不是人?!
岑二孃沒有讀懂安三少的眼神,但也知曉他此刻極為憤懣,她的火也不比他小。只聽她寒聲對安三少道:“以後不準再說什麼‘立柏欽慕我’,‘立柏是斷袖’的話,也別可以刁難他,明白麼?”
“唔啊!”安三少用眼神表示:我不!老子不但要滅了他,還要滅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你真想我向父親告狀,讓他出手整治你?”岑二孃斜唇陰笑:“我父親的書房裡,可是有許多經子典籍和律書。你都還沒有見過呢。不說別的,單單《大景律典》就有七八個版本,你想每本挨著抄背麼?”
安三少舌尖發苦。心中驚顫:岑二郎你這陰狠的臭小子!算你狠!
他的這個服輸的眼神,岑二孃一下就讀懂了。她淺笑著把帕子從安三少口中扯出,“我早就說過,師兄是識時務的人。”
“哼!”回應她的是安三少極其不屑的冷哼和大大的白眼。
岑二孃不以為然,她把安三少當成岑三郎,動作輕柔地替他清洗傷口,擦拭身子。但也只僅限於上半身。下半身岑二孃實在是無能為力。
安三少不明內情,還以為岑二孃不滿他教訓了立柏,故意只給他清洗半身。特地令他難受,心裡酸澀、妒恨、憤怒交織激撞,最終化成一個驚天動地的“滾”字。
他把岑二孃趕走了,眼不見為淨。
岑二孃知道安三少誤會了。她卻沒法向他解釋。便順從地滾了,她打算出去找常硯來照顧安三少。殊不知她這個舉動,令安三少差點氣暈了過去。
雖然她不理解安三少怎麼會認為立柏是中意她的斷袖,但安三少弄成這樣,初衷也是為了她,若不是為他出氣,他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至於立柏那兒,有楊鵬和他的親兵照顧他。暫時也沒她什麼事兒。三郎也睡著了,用不著她守著。她還是去找敬知縣聊聊。看看他有沒有從那些被捕的土匪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
平白無故被人刺殺,總不能連原因和背後的主謀都不明吧。
岑二孃去前衙拜見敬知縣時,他剛好從牢裡審問犯人回來。
“賢侄,”敬知縣將岑二孃單獨引入外書房,關上門坦言告訴她:“我知你來所為何事。事情確實有了眉目。你素來行事穩妥,為人謹慎,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十九名土匪我已挨著審問過了,其中有一個叫曾三的,說是他知道聘請他們獵殺安之君和立柏的,正是清州知府高鴻慶的客卿。”
“那客卿易容找上曾三和鞏金寶,讓他們替他辦事時,曾三多留了個心眼,憑著絕佳的輕功跟蹤那人去了高府,知道是高知府下的令。他還聽說,高知府是收到他弟弟的來信,才決定僱傭他們殺立柏的。安大老爺因和高家合作之事,得罪了高知府,所以他也想殺了安之君,給安大老爺和安家一個教訓。”
“碰巧這群土匪是橫天峰餘孽,與安三少仇深似海,自然一口答應高知府殺人。否則以安三少的身份和安家的地位,附近可沒有土匪,敢在他頭上動土。”
敬知縣濃眉緊鎖,面上憂色難掩,“賢侄啊,這買兇殺人的是高知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