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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對另一半最基本的要求便是:他愛她,而她也愛他。

她沒法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做丈夫,也早已攤開告訴過立柏,他們不可能做夫妻,讓他及早死心,另覓良偶。

也許是她拒絕立柏的話太過婉轉溫柔,給他留了念想;又或者是她低估了立柏對她的愛和執著,讓他冒著被斬頭的危險孤注一擲。

她看到立柏絕望悲傷的臉,心裡有一絲不忍:他犯下的錯,有一半都該歸結到她身上。若不是愛她太深,他也不會心急出昏招。可她不想再因一時心軟,縱容、耽誤他。

若之前她拒絕立柏時能更乾脆果斷、冷酷無情一些,不給他留一絲念想,徹底斷了他的心思,他也不會鋌而走險,想借聖上的手,把她綁在他身邊。

萬一此事被聖上現,他不僅再無前程,還可能有性命之危。隨著當今一日比一日年邁,聖心也更加叵測多疑,聖上的性、情,更是偏激狠辣。

眼下他有多看重立柏這顆冉冉升起的將星,得知立柏欺瞞他的真相後,便會有多震怒。

按照聖上這兩年來的行事作風,若知道立柏騙他,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一定會擼掉立柏的官職。若再聽有心人進幾句讒言,說不定還會不管不顧地殺了立柏洩憤。(未完待續。)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狠心(二)

岑二孃想到岑大郎在飛鴿傳書中提醒她的話,咬牙狠心對立柏道:“於立柏,你聽好,我再說一遍!我不愛你,也沒法愛你。‘從過去到現在,將來也是如此。你死心罷!”

“我不會勉強自己嫁給你,我會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女子,來做你的妻子,替你圓謊……”

“岑清芷!”立柏只覺他面前這個清麗如詩又端莊皎潔美如玉的女子嘴裡吐出的話,像一支支淬了毒的利箭,箭箭射在他心上最柔軟的地方,傷得他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他閉閉眼,強嚥下湧上喉嚨的腥甜,死死望著岑二孃,“你,真心狠!”一遍遍地強調她不愛他,不會嫁他也就罷了,還要給他找另一個妻子,徹底絕了他的後路和他與她之間的可能!

“岑清芷,你好,你好呀!”艱難地吐出這句話,立柏看著岑二孃冷絕不改、冷酷到底的神情,他聽到自己心死的聲音,又彷彿聽到杜鵑在啼血。

立柏按住抽疼的胸口,一字一句對岑二孃道:“往後,我不會再來痴纏你。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這幾個字,任憑他鼓起全身力氣,也說不出口。

立柏越過岑二孃,一步淺一步深地邁著凌亂的腳步,飛快地出了屋子。他邊健步如飛地逃一般奔向自己暫住的房間躲起來療傷,邊恨自己不爭氣:拿得起放不下,一點都沒有大男子氣概。

可他就是那麼愛她,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底氣和尊嚴,更遑提什麼大男子氣概!

即便她再狠心冷情,傷他至深,他也忍不住從此不再見她。‘她畢竟是他心心念念愛慕了快十年的女子,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立柏把自己關在房裡,仰面躺在床上,瘋一般地無聲又哭又笑:他怎麼就落到了這般境地!苦心籌謀許久,居然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把自己推到了絕境。真是可悲又可笑。

老天爺對他,太不公平!為何別人就能終成眷屬,輕輕鬆鬆抱得美人歸。他費盡所有心思,都不能如願。

立柏既恨老天不公。也恨自己不爭氣,又恨岑二孃太絕情。他也想瀟灑一些,卿若無情他便休,揮劍斬情絲,割斷自己對岑二孃所有的痴戀。

可這一切。談何容易。

這麼多年,岑二孃早就長到了他心上,成為他的血肉。要割肉放血,哪裡那麼容易?

從他見到岑二孃的第一面,被那個小小軟軟的漂亮女孩兒牽著手喊立柏阿兄的時候;從他對男女之別上心,情竇初開之時,就把這世上的女子分為三類:一類是心愛之人岑二孃;一類是唯一至親的妹妹疏影,還有最後一類,就是完全不必上心的陌生人。

“岑清芷呀岑清芷!”立柏躲在房裡苦笑著自語:“你到底有沒有心?”

幾年後,親眼見了岑二孃如何維護幫扶安三少的立柏。才終於明白:對於她喜愛的人,岑二孃不知多有心!讓他對安三少是又羨又妒。

可那時他已放下執念,身邊也有了知心的愛妻相伴,也明白,感情之事,玄之又玄,不好言說,也沒法講公平和道理。‘

……

再說立柏負氣走出屋子摔上房門後,岑二孃便再也撐不住冷硬決絕的姿態,軟軟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