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給她省了不少功夫。
岑二孃離開門口,返身坐到書桌前,笑著自語道:“不知是誰引父親過來的,真是謝謝他了。”
“呵呵!”岑大郎的笑聲從門口傳來,他幾步走近岑二孃,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支著下巴微笑:“自然是為兄做的好事了。妹妹不必言謝。”
“我瞧你最近憋悶得不行,都不大愛出去走動了。正要想辦法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就看你遣開下人,放安三進來。我猜你想打安三的主意,就替你把父親帶過來了。如今安三少惹怒父親,接下來至少半月內,父親是不會再隨你出門了。”
“大兄,你真好!”岑二孃偏著腦袋甜甜地笑看岑大郎:“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兄!”
“瞧你嘴甜的。”岑大郎爽朗地露出一口大白牙,伸手揉了揉岑二孃的腦袋:“幫著你了,就是‘最好的大兄’;有什麼不順你心了,就是‘蠢貨岑清言’。妹妹,你可不能這麼勢利眼啊。”
“把手拿開!”岑二孃氣鼓鼓地瞪岑大郎:“真是不能誇你。揉亂了我的髮髻,你替我梳啊?看來之前某人犯蠢想殺去京城被我攔下,到現在還有怨言。岑清言,你心眼能不能不這麼小?就不能學學父親和我的大度?”
“哈!”岑大郎靠著椅子仰天狂笑:“岑清芷你的臉皮有多厚?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大度?還拉上了父親!啊哈哈,父親和你要是大度之人,安三也不會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總有背不完的書,寫不完的功課了。”
“喲呵!”林氏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跨進門放下藥,對岑大郎溫柔冷笑:“大郎你方才說什麼?我的夫君和閨女不大度?你皮癢了嗎?”
說著,她就上手揪著岑大郎的耳朵,側臉對淺笑俏兮的岑二孃道:“乖女兒,你慢慢喝藥,為娘表演‘手撕不孝子’的大戲給你看。你看著心情愉快,喝藥也不會覺著苦了。”
岑大郎哭嚎著抱住林氏的腰,“我的親孃啊!兒子錯了,求別撕!啊啊啊!痛哪!”
岑二孃看了出懲戒不孝子的好戲,心情果然大爽,一口乾盡一碗藥,都沒覺著苦得想吐了。她抓了顆清甜的青梅送入嘴中細嚼,拍掌鼓勵林氏:“母親幹得好!再接再厲啊!”
岑大郎感覺耳朵都要被扯掉了,雙目含淚地對著岑二孃道:“最毒妹妹心。我今天才知道我妹子是過河拆橋、用完就丟的高手,蒼天啊,求你收了這妖孽,還我一個軟妹子吧。”
林氏和岑二孃齊齊發怒:“呔!兀那小子,你不想活了罷。”
語罷,母女兩一個繼續揪岑大郎的耳朵,一個撓岑大郎的咯吱窩,令岑大郎又哭又笑,叫苦不迭。(未完待續。)
ps:試問岑家誰的地位最高?
岑二孃驕傲地搶答: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抱怨(三)
收拾完岑大郎後,岑二孃和林氏手挽手去花廳吃飯了。
岑大郎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自省己身:怎麼他就是學不乖?非要和妹妹爭高低,結果自討苦吃。他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記得禍從口出,在母親和妹妹面前謹言慎行。免得又被那對無良母女欺負,都沒地兒叫苦去。
岑二爺教育了不肖弟子安三少後,疏散了滿肚子的火氣,也回到花廳和家人用餐。
岑家一家五口其樂融融地享受午食時,可憐的安三少,正一邊吃著玉墨友情贈送的點心溫書呢。
安三少心裡淚流成河:將才先生考校他功課,有幾處他沒背熟,被打了幾記手心,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太丟臉了。他都十六七的人了,還被先生打手心,都不好意思說出去給人聽。
想他風度翩翩、智勇雙全的安三少,幼時啟蒙都沒被先生打過手心。如今都已是秀才身,反而被先生打,不是說他越活越回去了嗎!哎!丟臉,太丟臉!
眼下他得抓緊時間熟記,先生說了,一會兒申時還要考他,若屆時仍背得吞吞吐吐,今日就要親自送他回安府,和他祖父把茶長談。
安三少啃著點心,喝著茶水,辛酸地想:如今家裡唯一能為他說話的父親,已帶著安澤、霍管事一行人去京城走商了。母親、祖母和祖父一條心,全都指望他讀書成才,三年後金榜題名。他們將岑先生的話奉若神旨。恨不得他天天埋在書堆裡奮筆疾書,才不管他累不累呢。倘若父親還在家,他一叫苦。還能給他幾日休假,教他勞逸結合。
爹不在身邊的孩子苦啊,比冬天地裡的小白菜還慘。安三少四十五度仰首,悲慼地長嘆幾聲,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小聲默唸著什麼,幫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