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了?”岑二孃顰蹙娥眉,“他是不是當初那批逃走了的黑衣人中的一個?有沒有同夥?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趙樾道:“二姑娘彆著急,我這不才把他制住。還沒來得及盤問。”
林四爺默默地揩去滿臉的碎茶葉,在一旁咳了咳,提醒岑二孃:“二姑娘。夜深風寒,你還是先把手中的外衣披上,免得著涼。呃,這裡有趙樾在,暫時沒我們什麼事兒。我們也先回去,換好衣裳再過來。好了,兄弟們。咱們走!”
簡三爺把刀扛在肩上,笑話林四爺:“四爺,剛才你那一臉茶葉滿頭亂髮的英姿。嘖嘖!著實叫人……哇哈哈!!!”
其他鏢師聞言,瞅了瞅林四爺,他臉側還有碎茶葉沾著,配上亂蓬蓬的頭髮和皺得亂七八糟的中衣。堪比乞丐。唔。不過也是個英俊有味道的壯年乞丐。
可是,真的很好笑呀。哈哈!尤其是對比起四爺從前一絲不苟的威嚴形象,這反差萌的!
眾人笑聲震天地在林四爺黑得快融入夜色的面孔下,一窩蜂遁了。他們跑出很遠,岑二孃和趙樾都還能聽到林四爺氣急敗壞的喝罵和那些音質不一的狂笑聲。
趙樾讓送走岑三郎又回來賠岑二孃的芍藥,去玉墨屋裡搬了兩張椅子出來,他和岑二孃坐在老五頭頂,正準備問話。便見老五用那淬毒的陰狠目光看岑二孃。
趙樾心中怒火叢燒,他重重踩了一腳老五的臉頰。“再這麼看二姑娘,挖了你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那逃走的黑衣人中的一員。”岑二孃看了老五包含著滔天仇恨的目光,就猜到他的身份了。她緩緩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你交代清楚你是怎麼逃到安坪鎮並尋上我們一家?以及你的同夥如今藏在何處?我就饒你一命。否則……”
不等岑二孃放狠話,趙樾接道:“我就割下你的腦袋,拿去官府領賞。要知道,你的人頭,可值黃金百兩呢。”
老五不吭一聲,繼續拿陰毒的目光仇視趙樾和岑二孃。
岑二孃裹緊了裝滿岑家如今全部身家的金貴外衣,“你以為不說,我們便猜不出,打聽不到你的同夥藏在哪兒?他們肯定都在安坪鎮,說不定就在鎮東。只要我休書一封去安家,拜託他們派人幫忙尋找。你信不信,不出一日,就能找到你那些同夥。”
“哼!你去呀!”老五冷冷哼聲:“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樣啊……”岑二孃遺憾道:“那我只能拜託趙大哥送你去死了。”不配合又一心想殺她一家的殺手,也沒必要留著。他不說,大不了他們多花些功夫找人就是。
趙樾聞言,將手中長槍刺向老五的脖子,他的動作快而穩,瞧那模樣,分明是在下殺手!
老五驚駭欲絕:這兩個賤人說殺就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不應該繼續百般威逼利誘嗎?他還不想死呀!
“住手!我說!我說!”老五感覺長槍的尖頭已刺進他的表皮,脖間傳來的疼痛令他嚇得魂魄出竅,根本不敢再端架子,“他們就住在鏢局對面的客棧裡!”
命都要沒了,還講什麼兄弟義氣!老五無限後悔他沒有聽黑麵的話。
岑二孃不屑冷嗤:她還以為他有多硬氣!
趙樾追問他:“一共有幾人?長相身形如何?有何特徵?住在哪幾間房中?”
“一共有四人……”老五把黑麵他們的房間和身形特徵都一一交待清楚。他說得很快,怕慢了一步,那長槍就會刺進他的喉嚨。
岑二孃踢他一臉:“四個?呵!當初你們一共逃出十幾人。你都能避開官兵摸到這兒,對我們下手。我不信那十幾人都死了,只剩下你們五個。說!你到底還有多少同夥?他們在哪兒?”
趙樾看著殺氣四溢的岑二孃,嚇得手抖了抖:乖乖!如今的小姑娘都這麼兇殘了麼?橫起來比他這大老爺們還兇!
芍藥則滿臉崇拜地望著岑二孃,彷彿在看她的天神!老天,她今日才知,世上還有二姑娘這般勇敢、聰明又霸氣的小娘子!真是我輩楷模!
“住手!住手!我說!”老五感覺那銀槍又往他的血肉裡送了送,嚇得涕泗橫流:“還有四個去熙春院了!混蛋,快把長槍拿開!”
“那四人形貌如何?”趙樾當然不會撤掉長槍,若沒感覺到有性命威脅,這個賤骨頭,是不會把真話說盡的。方才若不是岑二孃開口問話,他都要被這刀疤臉糊弄過去了。
“一個是左臂有刀疤的大鬍子,一個腹部有傷痕的瘦竹竿,一個是後背有爪痕的大高個,還有一個是眉心有大黑痣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