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好徒兒。等他開竅了,自然懂得怎麼討他徒兒歡心。若是不懂,還有他這個便宜師父出謀劃策嘛。如此,兩人的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
卜運算元大師完全沒想過萬一安三少看不上岑二孃,不對她展開攻勢,怎麼辦?在大師眼裡,他的寶貝徒兒千好萬好,所有人都該喜歡她。他之所以想著讓安三少展開攻勢,追求岑二孃,是因為他很確定,自家那個把安三少嫌棄得不要不要的徒兒,是絕不會眼瘸,先看上安三少的!
卜運算元大師陰陰奸笑:呵呵,常言道,烈女怕郎纏。安三少那小子,一看就是沒臉沒皮的,在他的幫助之下,定能攻克他徒兒的心防!
二來,岑二孃成為岑二郎,依她如今的小豆芽身板和演什麼像什麼的手段,自然不會讓旁人看出她的女兒身。
到時就算那亂緣之星來到她身邊,也會被她迷惑。正常男兒都不會看上男子,行那為世俗不容的分。桃斷。袖之事。再說那亂緣之星身份高貴,更不可能做出有辱自家門庭的事兒。短時間內定生不出什麼亂子來。
時間一久,哪怕岑二孃的女兒身暴露。她和安三少的紅線也已經被綁好。到時她心有所屬,自然不會給那亂緣之星一丁點兒可趁之機。
三來,岑二孃扮作男兒後。便能自欺欺人,克服她的心理障礙,靈活看待那什麼狗屁不通的男女之防。她可以隨岑大郎、趙樾他們,多到外面見識世面,不說遊覽山河,但在淮州一帶自由行走,還是無妨的。這樣。有助於她開闊眼界,順帶體察民情。
這對於他即將要交給她的任務,既是必要。也很有好處。
如此看來,讓岑二孃扮成岑家二郎,簡直是神來之筆,一舉數得!
卜運算元大師仰首。桀桀怪笑著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點贊!
“師父。大清早的,您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瘋啊!
岑二孃一手持托盤,一手推門進來,忍不住抽抽嘴角,“方才我敲了那麼多次門,您都沒應我,我還以為您醉酒仍未醒呢。誰知您自個兒躲在屋裡偷笑……”
“說什麼偷笑!太有失我大師的體面。師父我這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不禁樂開懷罷了。”卜運算元大師對岑二孃道:“今日你就不要隨大郎他們去鎮公所了。一會兒等為師用完早膳,便隨我去見你父母。我有要事。要與你們相商。這可是關係著你和大郎,甚至岑家未來的大事,你切莫推脫!”
岑二孃把托盤放下,無奈地應了:“好。”
卜運算元大師默默地坐下喝粥,他丟了兩本農書給岑二孃看,免得她無聊。
大師也不想浪費唇舌,對她說自己推演出來的卦象如何如何了。他知道岑二孃不信這些,說給她聽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至於岑大郎那個古古怪怪的粗神經,只信奉實力和他的鐵拳。命理、星象、玄術之說,他的看法與岑二孃一致,都當笑話和故事聽。
這對兄妹是無法繼承他的玄術和風水堪輿的本領了,他老人家還得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再尋個弟子。
卜運算元大師邊吃邊想:不過不要緊,岑二爺和林氏信。尤其是他救回林氏的命後,岑二爺和林氏便對他的話奉若圭皋。他的兩個小徒兒又是至孝之人,向來聽父母的話。只要他說動岑二爺和林氏,岑二孃和岑大郎便會按照他設定的方向走。
兩刻鐘後,卜運算元大師領著岑二孃去了內院的起居室。林氏已經醒來,岑二爺把她抱到墊著軟墊的圈椅上,遣開奴僕,關上大門,等著卜運算元大師發言,聽他說那什麼關係岑家命運的大事。
“墨遠、梅娘,”卜運算元大師年過半百,比岑二爺和林氏大上一二十歲,也把他們當成晚輩看,便直呼他們的姓名,“是這樣的……”大師面色凝肅莊嚴地把昨晚自己推算出來的卦象,告訴了岑二爺和林氏。
岑二孃作為重要的當事人,也在一邊旁聽,只不過她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
卜運算元大師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免得自己見了,抑制不住怒火,做出毆打不孝徒弟的失態舉動,毀了自個兒苦心經營多年的、淡定如山的高人形象。
岑二爺和林氏卻對卜運算元大師的話深信不疑,他們根本不懷疑大師誆騙戲弄他們,因為對於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根本不屑於戲言哄人,再說岑家也沒有值得大師算計的東西,他沒必要哄騙他們。
林氏激動得面中泛出幾絲紅暈,“大師,若您適才所言非虛。雖那安家三少我不大中意,可他既然與二孃是天賜的良緣,又能幫扶大郎、二孃的運勢,助他們化險為夷,福泰安康。我便認了他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