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岑大郎嘴角繃得死直,聲音冰冷回道:“是周家!周大老爺帶了四五十個青壯年過來鬧事。我看其中一半是周家人,還有一半大約是周家的護衛和長工,還有幾人自稱是魏縣令的家人,周遠達的堂舅。”
“他們嚷嚷著要來砸了我岑宅,打殺了我和趙樾,為周遠達報仇。林四爺他們正和周家帶來的人對峙著。周大老爺要見我父親,我進來尋他。今日恐要叫兩位長輩看笑話了,我先去叫父親出去。失陪了!”
他們進來叫岑二爺時,持刀帶棒的周家來人,已朝岑宅的大門和牌匾上,砸了不少臭雞蛋,把提前趕過來幫忙的附近的一些鄰居都嚇跑了。
周家那群人還砸開了垂花門,衝進內院花園,把院子裡擺放的十幾盆珍貴的名花和盆景都砸了。周大老爺還命人將林氏和馮婆婆以及伺候她們的芍藥、杜鵑抓了,把正房的起居室、內書房和臥室砸得一團亂。
若不是林四爺及時帶人趕到,阻止他們繼續朝東西廂房和兩側的耳房下毒手,內院就要被他們毀個一乾二淨!
周大老爺抓了人質在手,身邊又人多勢眾,根本不怕林四爺他們十幾個鏢師。他們挾持著林氏四人,讓林四爺等人不敢輕易動手。周大老爺說了,若是一刻鐘內見不到岑二爺和岑大郎,就要衝林氏她們幾個婦孺動手,也要把她們打得半死不活,讓林氏也嚐嚐被人痛毆的滋味。
岑大郎急急把情況告知安大老爺和安二老爺後,便和玉墨衝進書房,拉了岑二爺去內院的花園。安三少聽說出事了,也腳底踏風地跟了出去。
至於安大老爺和安二老爺,他們已從側院的側門出去,駕馬車回安府找幫手了。今日他們為求師而來,怕岑二爺覺得他們擺架子威逼人,心生不滿,便沒有帶護衛和隨從。
誰知周家按兵不動多日,讓他們以為周家不會過來找茬了,周大富那老混蛋居然專挑了岑家宴請賓客這日前來鬧事。他分明是想當眾欺侮岑家立威!讓鎮子裡的人家,都不敢與岑家結交。順便還能狠狠地打安家的臉!滿鎮子的人誰不知,安家在掛賣宅子時便放過話,誰買了大房的舊宅,就會得到安家庇護。
岑二爺和安三少奔出外書房時,岑二孃還在伏小做低地說好話,哄自家鬧彆扭的師父呢。因著暗室隔音效果太好,她和卜運算元大師根本不知外面已然大亂。
安三少綴在岑大郎、岑二爺和玉墨屁、股後面,踩著垂花門洞裡已經倒地碎裂的小木門,跑進內院時,趙樾被周大老爺氣得跳腳,正面紅氣粗地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周大富你這卑劣無恥的小人!算什麼爺們?居然好意思拿病弱的婦孺出氣!你還不叫人鬆開架在岑夫人和馮婆婆脖子上的刀!若是傷了她們,我定要宰了你!”
周大老爺陰狠地冷笑:“趙樾你還敢跳出來,我正找你呢!當日……”(未完待續。)
第九十九章 鬧席(二)(4K,求訂閱)
周大富開始和趙樾細數恩怨,他唯一的寶貝么兒,被趙樾和岑大郎打得直到如今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他和岑大郎罪該萬死!因他和岑大郎打傷了周遠達,害得周家和安家決裂。
周大富一想起,自那日安二老爺宣佈和周家斷絕往來,周家的處境,便如履薄冰,日日都有債主帶著打手上門討債,如今周家如同喪家之犬,他就想把趙樾和岑大郎一刀一刀刺死。
五日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債主,更是像約好一般,各自帶了護衛上門催債。周家賬上本就無錢了,這些日子更是連鋪子裡囤積的貨物,家裡的果蔬、擺件和傢俱,甚至連女人的首飾,都拿出去低價變賣了,也只勉強湊夠兩萬多兩銀子,根本不足以抵債。
那些債主全不顧往日的交情,聯合起來,一百多號人,九成九都是勇猛的青壯年打手,一窩蜂湧進周家,看見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搬,不給就打人、砸東西,把周家大宅禍害得彷彿蛇蟲過境,既凌亂又空蕩。
如今周家內裡,除了他當初深藏在地底沒有被人發現的幾張五百兩的銀票,什麼都不剩。
那幾張銀票是他私藏,以備周家走入絕境,東山再起的。這會兒還不能動用。
周大富至今仍記得,當那些個債主掏空周宅,也沒找到他藏得極隱秘的宅子和鋪子的地契,便勃然大怒。只放話給他十日時間準備,變賣了周家在鎮西的最後三家地段最好的鋪子。把餘下的欠款一萬兩銀子準備好。否則,他們就要請鎮公所的幾位主事出面,強行變賣周家的鋪子和宅子。
周大富當初慫恿父母賣了唯一的妹子。用賣妹妹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