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就睡著了。等他醒來。安家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鎮公所大門外。
安大老爺瞪了眼吼醒他的安二老爺,理理衣衫下車,領頭步入了鎮公所大門,徑直朝正中央的公堂走去。安二老爺、安澤和其餘幾位安家主事。帶著四十名佩刀拿繩的護衛。緊隨其後。
林四爺手下的十幾名鏢師,早已把捆綁好的周家眾人,擺在了寬敞的公堂大廳內的青石地板上。岑大郎、林四爺、趙樾和玉墨,正漠然坐在下首。他們斜上方,高坐著滿臉慍怒、以鍾家家主為首的鐘家幾位主事。
安大老爺踏入大廳,稍稍瞟一眼岑家和鍾家諸人,便知雙方之前肯定發生過爭執。而公堂大廳內不見鍾家的護衛,想來是林四爺的鏢師已把他們趕出去了。
最近一直處於上風的鐘家。猛然落了下風,真是大快人心。
看鐘老爺子那副面紅氣粗的樣兒。一雙鼓如銅鈴的老眼恨不得發出箭光,射死岑大郎、林四爺幾個。而全部仰面躺在地面上的周家人,昨日被揍後,又帶傷被捆著餓了一晚上,早已倦矣,個個青臉白皮的,連聲兒都不敢發。
對此,安大老爺、安二老爺、安澤並幾位安家主事,賞了周家人一個亮晃晃的白眼:該!對於把渾不吝的周家人折騰至此的岑家人,安家眾人自然是好感無限,紛紛揚著一臉親切的微笑,抱拳和岑大郎四個寒暄起來。
鍾老爺子見安大老爺等人直接忽視他們鍾家,反而個個笑著捧岑家的場,心中更是氣怒難平!
“哼!安大老爺、安二老爺,你們來得正好。”鍾老爺子驀地起身,指著林四爺他們幾人高聲道:“這岑家人簡直無法無天!居然敢把我安坪鎮三大家族之一的周家族人,傷成這樣!還叫囂著要請鎮規,開公堂,嚴懲我女婿幾個。明明該受懲罰的,是他們這些狂妄狠毒的外來人!”
“老夫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替我女婿他們伸腰,叫了十幾名鍾家護衛,欲給我那可憐的女婿、外孫和其他親戚們鬆綁。這個林四爺就叫他的鏢師,把我鍾家護衛打傷,丟到偏院閉門看管起來。”
鍾老爺子重重呼了兩口氣,抖著一臉褶皺道:“安大老爺、安二老爺,岑家人如此目中無人,不僅藐視我安坪鎮三大家族,還公然對我鍾家護衛動手,擺明著挑釁咱們。”
“這口氣,老夫無論如何也受不得!還請安大老爺、安二老爺命令安家護衛,將岑家人拿下!亂棍重打他們一通,再把他們丟到深山裡喂野獸!若不是怕打殺他們髒了我的手,我定要叫我家護衛,活活打死他們!”
岑大郎、林四爺、趙樾和玉墨聽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手足俱顫、滿頭銀髮的鐘老爺子,眼中全是冷意。但主事的安家人都沒出聲,他們也就壓抑下一腔怒火,靜立在一旁,等安大老爺、安二老爺開口。
安二老爺是個暴火脾氣,聽鍾老爺子一番儼然以安坪鎮主人自居的口氣,指使他和兄長做事,說得好像他安家是鍾家下人一般。再聯想之前被鍾家虎口奪食,搶走了不少利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霎時怒意滔天,跳腳怒罵鍾老爺子:“我去你娘。的鐘老頭!你以為你是老幾?鍾家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指揮我們安家替你做事!也不回去照照鏡子,你的老臉有這麼大嗎?”
不等被他罵傻眼的鐘老爺子和鍾家幾位主事說話,安二老爺繼續喝罵:“你們怎麼不問問,岑家人為何將周家人打成這樣?你鍾家的親戚金貴,受不得欺負,人家岑家人就卑賤啦?難道他們活該被你們欺凌而不反抗嗎?”
“鍾老頭我告訴你,周家算什麼東西!他們敢無視我安家的話,帶人打入鎮東,闖進岑家傷人、毀人家院,還敢打傷我家之君!老子恨不得把他們大卸八塊,我還說岑家下手輕了呢!”
安二老爺越罵越精神,對著木呆呆的鐘家人接著道:“還有,你們鍾家也不是個東西!先前幾番和安家搶生意,如今更是想聯合周家與我安家作對!岑家老爺是我家之君的先生,周家和鍾家都敢公然欺侮他們。我看你們都活膩味了,今日;本老爺就叫你們清醒清醒!看看安坪鎮到底是誰做主?!我……”(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九章 處置(三)二更,求月票
安大老爺輕咳一聲,黑著臉打斷安二老爺的話:“你還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叫安澤他們,先把鍾家人綁了與周家人丟到一處!咱們一次性把這些蠢貨都解決好了。”
“本老爺的時間寶貴得很。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不配佔用。”安大老爺的聲音冰冷而輕蔑之極。
安二老爺見自家兄長髮威,識趣地閉嘴。雖然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