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宅,是女眷待的地方安大人怎麼摸進來的來人送安大人出去”
“你不必喊了,他們都教我打出去了。”安三少光棍地道:“我是岑家女婿,也是半個岑家人,怎麼不能來這兒”他摸了摸下頜,問夏家媳婦:“岳母可在裡面勞煩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我想見她。”
“太太不會見您的。”夏家媳婦目光鄙夷地斜乜安三少,“還請您儘快離去,否則別怪婢子無禮了”
“你眼下就在對本大人無禮”安三少耐心告罄,眼一閉,狠心埋頭往前衝,邊快步走,邊放聲喊:“岳母岳母小婿有要事求見懇請您出來一晤”
“安大人請息聲”夏家媳婦厲聲道:“太太不久前才被您氣暈,剛剛醒來,精神仍有不濟聽不得吵鬧聲。您再這樣無禮喧譁,就別怪婢子以下冒上,對您不敬了”
夏家媳婦擺出攻擊的姿勢。
安三少知道她有兩下子,她還是他幫著岑大郎挑的呢。
可他更想進去拜見林氏,想看看她有沒有被他氣出個好歹。他有些惶然:岳父已經不想理他,妻子一心想與他和離,不用猜也知,兩個舅兄肯定會支援她。如今岑家能為他主持公道,站出來力挽狂瀾的,只剩林氏一個。偏偏在他還未拜見岳母,把事情解釋清楚時,岳母就叫他氣倒
老天爺待他也忒無情
安三少在心底默默罵了兩句“賊老天”,一把拂開擋著他的夏家媳婦,將她丟入花叢裡,如離弦的箭一般,高喊著“岳母,小婿前來求見”。腳底生風地跑了。
他的聲音那麼大,岑二孃和林氏隔著幾間屋子,也早就聽到了。只是她二人此時都不想見他,全當沒聽到。紛紛強撐起微笑,聊起書院的事兒來,正房外間的氣氛,倒還算溫馨和寧。
誰知安三少那個莽撞無禮的傢伙,就這麼闖了進來。
林氏看到安三少氣喘吁吁地推開門進來。什麼都不說,第一時間轉身站在門口,拿門插將門堵上,不讓外面服侍的人進來,心裡一股氣再也憋不住,撿起桌上一個茶盞,就朝他摔去:“你還來做甚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給我滾”
“岳母息怒,息怒”安三少沒有避開那個茶盞,他怕自己避了,引得林氏更怒。
幸好這是個空茶盞。林氏手勁小,砸到他身上,並不很疼。
安三少深深看了幾眼避開他目光不看他的岑二孃,“撲”的一聲,遠遠地跪了下來,與林氏道:“岳母小婿冒昧前來,實在是迫於無奈,有事相求。至於之前的誤會,請您給我時間,讓我慢慢和您解釋。”
“有事相求誤會”林氏冷笑兩聲。無比冷酷道:“可惜我都不想聽,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一見你就頭疼二孃,快扶扶我。”
“母親您還好吧”岑二孃焦急地攬著林氏搖搖欲墜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扶您進去休息。”
“我來幫忙”安三少猛地站起,衝過來就要搭一把手,幫著岑二孃攙扶林氏。結果被那對齊心協力的母女推開:“不需要你走罷。”
安三少欲哭無淚:他這是將這對母親得罪徹底了。真是頭疼死了
可這會兒是關鍵時刻,他怎能輕言退縮。安三少當然沒走,他厚著臉皮跟著岑二孃和林氏進了裡間。
期間,岑二孃有兩次力有不殆。沒扶好林氏,差點兒讓她摔了。幸好安三少及時出手相助,才將林氏順利弄回了裡間,將她放到軟榻上休息。
縱然安三少有出手幫過忙,林氏和岑二孃根本不領情,全都臉臭臭的不看他,只一個勁叫他馬上出去。
安三少心想:我都豁出臉面不要,硬闖進來了,沒有達到目的之前,絕不可能離開他轉身去外間,又推了兩張矮榻,並那根門插,一起將門抵住。
外面夏家媳婦和其餘的僕從都在又敲又喊的砸門,不是讓他開門,就是叫他出去。
安三少怒了,高喝道:“都給我滾誰再來打擾我和夫人、岳母說話,我就將他一家老小丟入黑牢。我又不會吃了她們,嚎什麼嚎都給我滾”
隨著他又一聲厲喝,門外的人都安靜了。只是沒人離去。全都固執地守在門口。
安三少滿意地哼了哼,臉色微霽,轉身進入裡間,什麼都不說,直接跪在林氏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老實認了一番錯;然後再把他和岑二孃之間的“誤會”和爭執一一道明,當然,是站在他的角度;最後點名主旨:死也不和離
還言辭懇切地說,希望岳母能幫助他勸服還在生氣的妻子,讓岑二孃與他回去。
林氏全程木著臉聽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