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祟的周魏兩家。並且,他們很快打著周家和魏家的旗號,平定了民亂,又火速將安坪鎮封鎖,與外界隔離。
更巧的是,這時,周魏兩家的“護衛”,運了許多密封的箱子和食物進入桁山。他們甚至幾日幾日地待山裡不出來。要出山,也是到鎮上裝運糧食,以及帶領其他新來的“護衛”進山。
這一切,都是卜運算元大師、岑二孃和李村長的兩個兒子,目前觀察多日所發現的。
當日,暗三他們第一次在周大富和魏仲等人的帶路下,進入桁山,就被李村長那兩個在後山打獵的兒子李志明和李志聰發現了。他們不認識暗三等人,卻知道以暴富聞名安坪鎮的周家和魏家人,一看那群人行跡可疑。就回村告訴了李村長。
李村長知道岑家和周魏兩家的過節,怕周家和魏家在背後聯合旁人算計岑家,就把此事告訴了正打算和師父一道去清州,查探蔣家被滅門原因的岑二孃和卜運算元大師。
李村長懷疑周家和魏家在桁山裡折騰出的那發財的門路。很可能是金礦或者銀礦。
否則那兩家人怎麼會突然間從連飯都吃不飽的窮鬼,搖身一變,成為豪富人家榮歸鎮上不僅在鎮上買下兩座價值千金的大宅院,家中族人一時間花錢也大手大腳起來,經常在花樓賭坊、茶肆酒館一擲千金。
李村長的猜測。其實也是岑二孃的。
誰都知道,周家曾在鄉下老家挖出過金礦。可惜當日讓六皇子和馮家沒收了家財,把他們趕去山裡吃苦。
因著是六皇子出手,安坪鎮附近,無人敢伸手救助周家和魏家。那兩家人只能苦哈哈地悶在山裡,種田打獵維生。
桁山土質貧瘠,樹少雜草多,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山貨和藥材。
這會兒他們再度發財,除了發現值錢的礦井,再無別的解釋。
從那天起。岑二孃、卜運算元大師和李村長家兩個身手不錯的兒子,便結伴窩在後山的另一側,觀察山對面桁山的動靜。
桁山的高大喬木雖少,但一人多高的灌木和能把人埋完的野草,比比皆是。加上暗三他們有意遮掩行蹤,專挑草深樹多可以將他們遮擋完的地方走,使得岑二孃他們看到的情形,極有限。
再者,後山和桁山之間的距離較遠,他們也只是能看個模糊。具體情況。也只能靠猜。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就叫周大富和魏仲帶著他們兩家的族人趕下了山,住進了集山村。
一轉眼。岑家和桃林村人已在集山村待了一月零三天。
之前的一個月,周遠達他們沒有刻意折騰他們,日子雖清貧,但也勉強過得去。
可從三日前秋播開始,他們就被周魏兩家的族人拿棍棒和鞭子,逼著種了整整三日的玉米。
這不是普通的“種”。往往岑二孃他們在前面把玉米苗種上。周遠達他們就在後面,將幼苗踩死或者擰碎,再叫他們重種。
一直如此重複,直到周遠達他們玩累為止。
栽好玉米苗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施肥”。所謂施肥,就是周遠達他們叫岑二孃等人,拿著扁擔,去村裡其他人家的糞坑裡,親手舀出糞便裝入桶裡,擔著爬到半山腰,給地裡的幼苗澆灌。
那半山腰有二十幾畝山地,岑二孃他們一天需要擔好幾個來回的臭糞。有時周遠達他們故意折騰人,在山路上丟石頭或者果皮,叫他們踩滑摔跤,沾上桶裡臭氣熏天的糞便。
這樣辛苦勞作的“務農生活”,是岑家人從未體會過的。就是桃林村那些土生土長的村民,也沒有被人這般折騰過。
眾人無時無刻不在心裡咒罵周遠達他們。有好幾次,岑二孃他們都差點兒沒忍住,跳起來暴打周家和魏家人。若不是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默唸“顧全大局”,大家夥兒沒被折騰瘋,也要崩潰了。
這三日也不知怎麼了,周遠達一行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盯著他們。岑二孃他們,就是有心溜走,跑去桁山查探情況,也沒機會。
裝乖裝了三日還沒找到機會溜走,岑二孃和卜運算元大師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用隨身攜帶的金針封住所有人的嗅覺,讓大家聞不出味道。
然後,第四天白天擔糞時,故意拿糞潑看戲作怪的周遠達他們,臭跑了他們。
周遠達等人被這麼一臭,想暴打岑二孃他們。可是岑二孃他們有臭糞護身,周遠達一行人根本沒法兒靠近他們三丈內,否則就要惹糞上身。
雙方僵持之際,安坪鎮上週家和魏家有人過來,叫走了領頭折磨岑二孃他們的周遠達和魏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