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請示他這一大筆財寶具體如何使用時,安三少正被岑二孃用鞭子指著,頭頂滿滿一碗山泉蹲馬步,褲襠下還點著一根手指粗的香,已經燃了一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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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訓夫(四)
他見此場景,眼角抽了抽,同情地飛了一個眼神給腿肚子開始打顫的安三少。很淡定地與他們夫妻見禮,然後說起那個獨眼龍的私庫。
安三少聽到百十萬兩這個數字後,人都呆了呆。隨後憤憤地曝出一句:“一個深山土匪,都比我這總督大人還富早知道當土匪這麼有錢途,當年我還考什麼科舉,做什麼官直接落草為寇去”
“你後悔了晚了給我蹲好別說話”岑二孃涼涼瞟他一眼,一鞭子抽在他身側,濺起無數灰塵,嗆得安三少咳了咳,頭上的水漫出了一半,打溼了他的頭。
沁寒的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染溼了他的脖子和雙肩處的棉衫。初春的山谷還是很冷的,那涼水冰得安三少一個激靈,猛然站起身,頭上的碗一下掉落在地。
安三少望著那個打翻在地的碗,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極大娛樂了梅副官。
梅副官隱秘地樂了樂,沒有笑出聲,他低著頭,默默大笑:安霸王也有今天活該夫人真是威武霸氣從今後,夫人就是他的偶像。以後安霸王再欺負他,他就向夫人告狀,揭他的短。
“碗掉水濺,重來。”岑二孃衝侍立在帳篷門口處的護衛喊道:“安七進來給大人換香”
“是,夫人”安七繃著臉,一臉悲苦地進門,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笑意。怕被小心眼的安霸王看到,事後報復。他迅捷地掐掉那根燃燒了一半的香,從旁邊的箱子拿出一根新的點燃插上,然後疾風一般退出了屋子。
岑二孃撿起地上的碗,重新在桶裡給安三少盛了一碗水,放到他頭頂,冷酷無情地對可憐巴巴看她的安三少道:“繼續蹲”
梅副官看著安三少做出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孤狼一般落寞悲涼的晚娘臉,再也抑制不住滿腹笑意,噗嗤大笑開。
安三少陰冷地瞅他一眼,梅副官頓時識相地告退。把空間留給那對總是折騰不斷、雞飛狗跳不斷的夫妻。
“夫人~”安三少嗲著聲音,諂媚地喚岑二孃:“師妹~人家真的知錯,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氣”
“消不了。”岑二孃面沉如鐵,低頭翻手中的醫書。連眼神都不送安三少一個:“安靜我要看書。”
在梅副官進來前,安三少已經蹲了兩個時辰,蹲息了三柱粗香。按照岑二孃定下的標準,他還得再蹲息三柱,也就是兩個時辰。
可他這會兒腿已經開始打擺子。穩不住了。
他從昨夜到現在被岑二孃輪番折磨了大半日,精神和身體都已疲憊不堪。安三少見岑二孃對他冷漠,若非必要,都不帶瞧他一眼的。他說什麼,她都叫他閉嘴,不然又要飛金針堵他的嘴。
真是受夠了
安三少霍然站起,一手丟開頭頂的碗,一腳踢飛胯下的香,幾近崩潰地朝岑二孃吼:“岑清芷你別太過分不過是唬你一唬,我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麼就得受你這些罪你”
“我過分你受罪”岑二孃埋首,冷哼一聲:“哼既然你受不了,咱們馬上和離就是”
總歸他不覺得他裝死嚇唬她有錯,那她說和離嚇唬他也沒錯囉。
“來人,筆墨伺候”岑二孃衝著門口的護衛喊道。她依然沒有多瞧安三少一眼。不論是神情、態度還是聲音,都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安三少被這樣冰涼無情的她嚇到,也被和離這兩個字眼驚呆,神魂頓時出竅,整個傻傻站著,像尊雕塑。
直到門外的護衛進來。給岑二孃鋪紙研磨了,他才回神,衝過去踢翻書桌,狠狠踩了岑二孃喜歡的硯臺和紙。還搶了她的筆,慌張地吼道:“不準”
他不敢拿岑二孃如何,把恐懼和怒氣全都發洩在那個替岑二孃準備筆墨的護衛身上,他扇了那護衛一個巴掌,叫他滾出去,不準進來。
那蒙受不白之冤的護衛連哼都不敢哼。低著頭腳底抹油地溜了。心裡直呼倒黴:偏偏在今日大人和夫人吵架時值班真是晦氣
岑二孃沒有打算輕易饒過安三少,她終於正眼看他了,只是那目光同千萬支冰箭齊放,安三少被看得遍體生寒。
“本姑娘想和離,何須你批准”岑二孃傲然道:“你以為這次打翻紙墨,搶走我的筆,我就不能寫和離書了”
“說什麼和離我不準”安三少又怕又怒,他控訴岑二孃:“不過是夫妻間拌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