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岑老爺不會後悔。咱們走!”安大老爺幾人齊怒,拂袖而去。
還在忐忑地幫助玉墨看人卸禮的安三少,突然背後一涼,打了個噴嚏。他納悶地摸摸鼻子:“誰在背後說我?還是,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兒?”
他忽地又一個噴嚏,噴了玉墨一臉唾沫,玉墨白了他一眼,兀自從袖袋裡抽出一條白絲帕,擦了擦臉,寒冽的目光刺在安三少臉上,“三少。這裡有我在,你真不必留下的。”
“我瞧你連打兩個噴嚏,多半是感染了風寒。還是去找我家二少,讓她給你把把脈。開副藥吧。”別神思不屬地待在這兒礙手礙腳,還噴他一臉噁心的口水。
“是嗎?”安三少一手按住心跳劇烈的心口,腳尖一旋,朝岑二孃的院子跑去:“那我去了。”祖父他們這次來這麼一鬧,他這心裡可忐忑了。總覺得會有厄運降臨。
也不知師妹看出祖父他們的用意後,有沒有很生氣?他還是去坦白從寬,跪地求饒吧。
安三少進了岑二孃的院子,卻被關在了她的書房外。‘他焦急地敲了幾十下門,屋子裡仍一片死寂,他師妹沒有臭罵他一頓讓他滾,也沒有開門放他進去。
這樣完全漠視的冷待,讓安三少急得分寸大亂,他喊了聲“師妹,我得了風寒。很嚴重,你快給我看看。”隨即故意咳嗽了兩聲,一腳踹開房門,奔進去。
可他還沒走進岑二孃一丈內,就被她一鞭子抽在腳前,冷聲喝住:“站住!”
“師妹,我患了風寒,頭暈還又打噴嚏又咳嗽的,可難受了。咳咳!”安三少故意咳出了兩滴淚花,掛在眼角。要落不落的,彷彿一朵風中帶露的小白花,脆弱惹人憐。
他故作脆弱的表情,和他強健的五大三粗的身材對比鮮明。很有喜感。若是往日,岑二孃一定會捧場地大笑,眼下她實在沒有心情,只寒著臉問他:“今日你祖父上門逼親的事兒,事先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兒?”
“不知道。”安三少毫不猶豫道:“當然沒有!先前我聽小廝傳話說他們帶了厚禮來,都快被驚嚇死!我本想讓祖父把東西撤回去。可他不願意……”
“師妹……”安三少看著岑二孃黑沉的臉,就知道將才自己後背涼,真是代表有壞事兒生。他師妹的目光都要把他凍死了,情況很糟糕呀!
都怪祖父他們亂來,連累了他。“我冤枉呀!這事兒是我祖父他們不對,你不滿他們也是應該。可是,我何其無辜,你不能遷怒我呀!”
“我被你祖父噁心透了,大兄也很不滿他,我們打算教訓他,你不介意?”岑二孃想試探安三少,看他站在誰那邊。
“不介意,不介意。”安三少心說:他祖父能耐著呢,就算對上岑家兄妹,也吃不了什麼大虧。他完全不擔心的。
岑大郎收了安家一百萬兩銀子的軍費,又得了安家的鐵器和鐵礦,與安家早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和岑二孃就算出手教訓他祖父,無非也就是讓他祖父多出血,破財免災。
反正安家不缺銀子,他巴不得岑家兄妹多榨出一些他祖父的錢,免得他仗著錢多想入非非,總想在奪嫡上摻和。
安三少知道他祖父把安家在東海的勢力,轉移去了漠北,他大約能猜到,他祖父是想匡扶五皇子。
若他不知道岑大郎也想要那個位置,也沒有現岑大郎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會贊同他祖父支援五皇子。‘
可有岑大郎這個兇殘貨在,他並不看好景家的任何一個皇子。就算不為了把岑二孃娶到手,他也會堅定地支援岑大郎。
然而,岑大郎隱藏得太深,一身秘密。他也不好和他祖父說,岑家如今的這個岑言就是岑大郎,也就是那個敲詐了你一百萬兩銀子,還是那個把你的人逼出東海的神秘人!他想奪天下!
他手裡沒有證據,能證明岑大郎的野心和勢力都很大。安三少明白,就算他說了真話,他祖父也不一定信。
如今他祖父********助五皇子,幾乎把安家梅花盟和梅花衛的人和資源,送了七成去漠北。就等和五皇子接洽上,助他謀事。
安三少也想勸安大老爺放棄五皇子,可安大老爺根本不聽他的,一心想撈個從龍之功,給安家掙一個世襲爵位。
此刻安三少聽岑二孃說,她和岑大郎都很不滿他祖父,想教訓他。他大約能猜到,今日的事兒只是筏子,岑大郎大約已獲悉他祖父的動作,想借機敲打他。
其實,安三少想岔了。岑大郎純粹是厭恨安大老爺算計岑二孃,壞了她的名聲。至於安大老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