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和另一名下人趕緊扶著安大老爺,免得他倒在滿是碎瓷片的地上,弄傷了自己。
安松與其餘五名小廝,則在安三爺、霍氏和齊氏的驚呼尖叫聲中,像豹子一般迅捷地衝到因極度疲憊和飢餓而動作稍顯遲緩的安三少身後,有的攔腰抱住他,有的捁住他的手臂,有的抱著他的腿,把他控制在原地,動彈不得。
“少爺!你不要嚇我!”安松抱著安三少的腰,哭號道:“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自絕啊!你要是去了,叫小的怎麼辦?又把大老爺、三爺、大老太太和三太太置於何地?你可不能讓他們白人送黑人呀!”
“是啊,之君,你快停下,不要往前衝了。那裡是青石牆壁,會撞破你的頭的。”安三爺被險些暈厥過去的霍氏和齊氏一人吊住一隻胳膊,根本沒法甩開她們往前。他灼灼不安道:“你別嚇我們!究竟怎麼了?你非得要死要活的!也不顧我們的感受!”
安大老爺還沒來得及和安三爺他們解釋在岑家生的事兒,所以,安三爺至今,仍不知安三少究竟受了什麼刺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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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發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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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孩兒不想活了啊!”安三少竭力想掙脫安松幾個,接著往石牆上撞,卻怎麼也掙不開。
他嘗試了七八次無果後,終於累極,趴在地上手錘地高喊道:“因著祖父他們,先生將我趕出門。還不准我以後登門造訪,讓師弟和我斷絕來往。還說、還說……要把她送去京城,另覓良人。”
“我想了她幾年,唸了她一千多個日夜,到頭來卻一場空!我、我實在是……”安三少高聲喊了喊,因情緒太過激動,身體太過虛弱疲倦,話還未說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把慢慢清醒過來的安大老爺、霍氏和齊氏,又嚇了個仰倒。就是堅強如安三爺,也被他嚇暈了過去。
安竹、安松等下人和護衛,手忙腳亂地將幾個主子搬運回了各自的房間,又去外面醫館,請回幾個大夫幫著診治。
一個時辰後,安三爺最先醒轉,他藥都沒喝,直接下床讓人帶他去找安三少。
安三爺這幾年卸下家擔,每天都要鍛鍊身子,又吃了岑二孃煉製的許多滋補身體的藥丸,身子骨比起從前,強健了十幾倍。‘如今都能在院子裡輕輕鬆鬆跑上幾圈,還不喘氣。
安三少被安竹和安松安置在了安大老爺的青松堂,青松堂房間多且安靜,適合養病,也方便安大老爺一醒來就能見到安三少。
安三爺去青松堂的東側間探望安三少時,他還在昏睡,因為要演這出“為愛瘋狂”的戲,安三少下足了本錢,真的餓了自己兩天,又耗費氣力,砸毀了自己屋子裡所有的擺設。還把嗓子都嚎破了。
半刻鐘前,他將醒未醒時,被安松餵了一碗滋補身子的藥,這會兒自然而然地睡著了。
安三爺見安三少安靜地睡著。臉色卻憔悴狼狽得很,好像瘦了不少。他心疼兒子受了這許多委屈,便沒有讓安竹叫醒他,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在安三少床前守著他。想著安三少暈倒前說的那些話,大約在腦子裡設想了一下安三少狂的前後。
安三爺對安三少沒出息地苦戀岑二少,為了個男子要死要活,心中從最初的狂怒不忿,到如今的恨鐵不成鋼和心疼,轉變不可謂不大。
因為這兩年,安三少除了在“鬼迷心竅想非娶岑二少,且只娶岑二少不可”這件事上,犯傻犯錯外,別的都做得挺好。可以說是家業仕途兩不誤。比起從前只知鬥毆遊街、敗家丟臉的他,不知出息了多少倍!
從前嘲笑他只了得了一個無能的紈絝獨子、後繼無人的人,都被狠狠打了臉,在他面前再抖不起威風。‘就是西南境內許多門第高貴的世家,都紛紛放下身架,與他交好。
安三爺對於兒子如此出類拔萃,為自己掙了不少臉面,十分寬慰。又知道他是死不悔改的牛性子,認準岑二少就不會改變。就算他們打他、罵他、關他,他還是我自巋然不動。說只娶岑二少,就只娶他。岑二少不嫁他,他就等。連通房、妾室也不要,甚至都不去外面尋花問柳。
安三爺以前從未想過。他家兒子竟可以保持童子之身,長達二十幾年!這幾年,他對其他女子、男子皆無動於衷,只一顆心戀慕岑二少,為他守身如玉。
痴情到了這份兒上,安三爺自然被自家兒子磨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