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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意思是我們先與安之君的西南兵苦戰,等損失慘重,不得不認輸後再投降?可如此的話,豈不是白費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可惜了那些效忠我們計程車兵?”

想到這幾年在那些士兵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和錢糧,如今要推他們去送死,劉國邦就心疼得無以復加。這是要割他的肉呀!

“是呀,殿下。真和西南兵對戰後再降,我們就剩不下什麼兵了。到時還怎麼和岑清言談條件?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說不定我等都會被他以叛軍之罪滅口?”

“可不是。這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啊。殿下,他當日處決馮家和周家時,可沒有過一絲心軟。繼殺死太子和六皇子後,連馮家都被他滅族了,他還有誰不敢殺呢?不能讓我們的人白死啊?”

五皇子看著跪在他腳下的那些謀士和幾員大將,目中飛快而隱秘地飄過一絲失望:這些親信,忠心是忠心,可卻不夠聰明,也不夠心狠。還經不得事兒,分不清輕重緩急。

不推人出去擋刀送死,難道他們想跟著一起陪葬?

安之君帶人打過來,他們都慌神了。

他要稱霸天下,靠他們,可不行。不如趁此機會,換換血。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精銳心腹帶到戰場上送死!開戰前,他會把他們都散入民間安置好,以待後用。

其他那些不那麼重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無甚可惋惜的。

他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再過十年八年,總能培養出更加忠心可靠且能幹的心腹。

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總有他坐上的那天!

而在那兒之前,他要學會捨棄和隱忍。好在這兩者都是他熟悉且擅長的,做起來也不費什麼功夫。

眸色幾變,五皇子更加堅定了自己斷臂求生的決心。他還是很耐心地和劉國邦等人解釋:“我這不是自尋死路,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我們不走到窮途末路,岑清言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被打怕了,想投降於他。”

“諸位也不必擔心投降後會有性命之憂。岑清言的心胸,可比我父皇和幾位兄弟開闊多了。他能接納差點兒殺死他的周大少,便也能接納明面上沒有與他做過對的我們。”

“再說,漠北這邊環境惡劣,民風彪悍,又時常有北蠻兵過來騷擾,不是誰都有本事守得住此地的。我們投降後,為了邊境處的安生,岑清言也會繼續重用我們,把我們當炮灰防守此處,以阻擋北蠻的進攻。”

“到那時,為了防住北蠻,他會給我們送來充足的兵力、糧草,還有藥材、武器。說不定還會派人到漠北,教我們怎麼耕種,自產糧食。”

“他背後不是有兩位種田的高手——其師卜運算元大師和其妹岑清芷麼。他二人能在窮山惡水的西南諸地和土地貧瘠的東部沿海種出高產量的糧食,假以時日,也能把漠北發展成糧倉!到時,我們有糧有人,岑清言又被我們麻痺,松於監管我們,還愁不能起事成功嗎?”

五皇子此時哪裡還有方才故意裝出來的慌張憤怒,整個人淡然而自信,光是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可靠,忍不住想誠服。

“殿下英明!”劉國邦第一個拜首在五皇子跟前。

“殿下深謀遠慮,我等遠遠不及。”

“我等雖愚鈍,但也願和殿下共進退,同生死!”

“反正前有坑後有崖,怎麼走都難。不如聽殿下的,興許還有一絲生機。”

“關於如何與西南軍對戰,還請殿下指示一二。”

……

劉國邦看著身邊諸位同僚就如何攻打西南兵開始踴躍發言,默默地立在一邊,再一次為自己投靠了五皇子而感到慶幸。

在他看來,岑大郎佔領江山也只是一時的,那個皇位他坐不長久。這個天下,遲早都會是五皇子和他的。等五皇子登基,他便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坐享榮華富貴。

當年先皇執政時,便朝綱混亂,黨派林立。百官一心爭權奪利,真正為民、為江山社稷著想的,很少。使得百姓生活困苦,被疏於管教的各地豪強世族也各有各的心思,暗地裡都有招兵買馬,桀驁不馴,不服管教。

岑大郎此時接手的這江山,可以說是滿目瘡痍,是個棘手無比的燙手山芋。他要穩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得殫精竭慮,耗費不少時間和心血。

等他那頭穩住江山,這頭他和五皇子早已暗中發展壯大。到時他也不過是給他們做嫁衣。

思及此,劉國邦熱血沸騰,再沒有先前被安三少大敗的頹然和瀕死的驚惶。他的腦子無比清晰,理智告訴他,只有跟著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