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句:“讓他哭!誰理他!”便甩開安竹和安松,氣呼呼地去馬廄牽了自己的馬,與幾個親兵一起,騎馬去了城外軍營。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和悶氣,又不能對著妻子和幼兒發洩,便連夜去軍營,讓人吵醒了一干小將。將他們拉去校場,讓人點著火把燈籠照明。他輪流與那些小將切磋武藝,把火氣都融在拳腳中,撒在那些無辜的小將身上。
安三少的拳腳功夫雖好,但也不是無敵的,軍中比他武功好的小將,不是一個兩個。但他們的官職都沒他高,背景沒他硬,不敢真傷了他。
與安三少過招的那些小將,都束手束腳的,不敢出真章。全部控制著力道,還花心思不著痕跡地放水,讓安三少打得更痛快,贏得更舒服。
無辜被吵醒,緊接著被暴打的他們,心裡淚流成河。想著等總督大人出夠氣,回頭一定要找他要幾日傷假和一筆養傷銀子,出營去城裡瀟灑瀟灑。
這一年到頭的,光剿匪、治亂民、打劫惡富了,還沒有閒下來好好休息過。如今已入冬,外面那些悍匪、亂民和惡富,也基本被他們收拾得七七八八,全都貓著不敢動彈。
也是時候停下來,進城的進城,歸家的歸家,好好輕鬆一番。
安三少還不知自個兒手底下那幫心思活絡的小將,都在算計他。他接連揍“倒”三十多人,自己不輕不重地捱了幾下,終於出夠氣,力竭而倒,四腳朝天地躺在校場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呼呼喘著熱氣。
“大人,您還好吧?”安三少常帶的兩個親兵,急匆匆地跑入校場,一人架著安三少一隻胳膊,想要把他撐起來,去找軍醫。
“無礙。”安三少甩開他們,氣喘吁吁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