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爺話還未說完,就叫岑二孃打斷,“父親,您把人都派去書院了,誰守護岑宅?書院的先生們都還留下,沒有回家?他們不擔心家人,沒吵著要走嗎?”
“還有,那些學生年輕氣盛,要是集體鬧事,吵著要歸家,您打算怎麼辦?鐵血鎮壓他們嗎?我知道,您將他們留在書院,是想保護他們。可問題是人家會領您的情嗎?”
“不如停課,隨那些先生和學生愛去哪兒去哪兒。就是他們真在歸家途中遭遇不幸,也是他們的選擇,是他們的命。別咱們出力不討好,弄得怨聲載道的。”
“胡說!”岑二爺重重拍一下茶几,吹眉瞪眼衝岑二孃道:“這種時候,咱們也不是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怎能讓他們離開,輕易涉險?書院裡可是有好些不滿十五的孩子!”
“還有,你大兄留下的人馬,足夠護住書院和岑宅,你不用擔心。”岑二爺指著岑二孃的鼻子訓她:“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和善心?”
“他們既然來到我的書院,就是相信我,我們就該對他們負責。不管是學業上,還是生活中,都該儘量照拂保護他們。你怎能輕易說出隨他們去送死的話?岑二孃,你太叫我失望了!”
“父親,我錯了。您別激動!”岑二孃見岑二爺捂著心口面色發白,嚇得不行,趕緊軟聲認錯,安撫下他的情緒,給他把脈。
“哼!用不著你給我看。岑家有的是大夫。”岑二爺還是第一次對女兒發這麼大的火,他轉身不看岑二孃,厲聲對她道:“我這會兒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出去閉門自省。”
“父親!我真的知錯了,您別生氣了,您這脈象不好……”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