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已冷,但一個不慎,傷口也很容易潰爛。若真潰爛,便是我也沒法子了。在她躺在床上養傷這斷時間,這屋子除了我、你和計大夫,旁人就不要進了。便是我們,每次進來前,都得仔細清潔全身,不能帶一點兒髒物進來。明白了嗎?”
“我都聽明白了。”大師說話期間,安三少已經動作飛快地將那兩個昏迷的穩婆拎了出去,交給下人照顧。
他折轉回來,將大師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攙扶著他慢慢出去:“晚輩定會按照你說的做,仔細照顧夫人,直至她康復。”
他與大師出門後,吩咐外面的人不準進去,說是屋裡有計大夫就夠了。並命令他們,一切都聽計大夫的,所有人都要全力配合計大夫,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然後,他才扶著大師慢悠悠地走向他的院子。
路上,他邊走邊問眼皮子都快合攏的大師:“夫人她那傷,大約多久才能養好?此番她受了大罪,需不需要用上好的經年藥材,給她補一補身子?”
卜運算元大師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聽到安三少說“補身子”,一下就睜開渾濁的老眼,死死瞪著他,喝道:“補個鬼呀,還補!之前你們夫妻不聽我的話,補過了頭,才致使二孃難產,險些送了命。方才為她縫合傷口時,我已經餵過她藥液了。不用再給她進補。”
“知道了。”安三少垂首乖順道:“都聽您的。”
“當初您說讓我們少補一些,其實我是聽進去了,也勸過夫人。可她執意要補,說是起初胎象不穩,讓孩子吃了大虧。若不好好補補,怕孩兒先天不足,生下來養不活……”
“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