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什麼大小姐不成麼。”
沐英哈哈一笑,並不作聲,周芷若便轉身進屋,拿了針線剪刀出來,替沐英改這件小衣。沐英坐在周芷若的身邊,看著她纖纖十指在挑動著,手腕靈活地翻轉著,心中卻是突突直跳,好似這手撫上這小衣,便是在撫摸他一般了。
周芷若全是全神貫注地在裁剪著一件小衣——雖然七年前便留下了眼子和搭扣,但是那個時候是全憑想像的,如今沐英只有十六歲,至少還得再長個兩三年的個子,這件衣服該怎麼弄,還是要仔細些的。
忙了一上午,等把這衣服改好了,已經過了午時,快到未時了,月影之前便上前說要周芷若去前廳吃午飯,周芷若卻對好說:“今日我和英兒要好好地談話,你去對我爹說,今天午飯就不過去吃了,你著廚下另準備飯菜,端到我房裡來。”
月影應了一聲,去回了周遠達後,周遠達也不以為意,總之沐英和周芷若這麼多年未見,總有些話要說的,所以更不會來打擾,只是自己吃了飯,然後去看顧剛降生的兒子和老婆去了。
結果一下忙到這麼晚,月影把飯菜熱了兩回,周芷若這才與沐英去吃了午飯。
然後二人又在屋裡說了些話,周芷若便和他又去找周遠達。周遠達吃了午飯,正在在薛氏房外,聽月痕說周芷若和沐英來了,便迎將出來。周芷若問了他里長叫他吃飯的事,結果周遠達出了二百兩銀子,不算少,但也不會多得遭人嫉恨,總算是完成了明玉珍的指派。
薛氏這時在屋裡,聽到外面沐英的聲音,便道:“英兒來了麼?”
沐英忙上前道:“孃親身子可好些了麼,英兒在此。”
雖然沐英不是周遠達夫婦的孩子,此時也不必避人耳目,但是一來是叫慣了二人爹孃,二來他如今年紀漸長,這七年來在山上對周芷若更是難以忘懷,日夜思掛懷,此時的心思,比之幼時的依戀,更是多出一份真情愛意來,當真是恨不能與她結成夫婦,所以稱周遠達夫婦為父母,也是他心中的一份小小私心,希望就這樣定下二人的名份。
雖然他也知這可能是他一廂情願了,但少年男女,一旦動了真情,往往就鑽了牛角尖,哪裡還能想到別的什麼,只是一條道走下去罷了,哪裡還肯回頭。
薛氏也是多年不曾見到沐英,她對這個孩子也時有掛念,只可惜這兩日她在坐月子,而且下紅之症未愈,便不願見人,所以便與沐英隔著窗子說了幾句話。
沐英知道薛氏身子虛弱,也不便打擾她午睡,說了幾句之後,便告退了。
午後周芷若帶著沐英一起,在這重慶城裡逛了一下,帶著他看了各條街上的風光,也領著他去了自己的油鹽鋪子和客棧。
回到家中,沐英倒是還問了一下殷離,結果殷離這一天就沒出過房門,完全把自己關在了屋內。
沐英想去看看她,周芷若也不便阻攔,便去了父母的臥室,見弟弟正在母親懷裡吸吮乳汁,便道:“麟弟醒來多久了?要不要我帶他一會兒,讓娘你再睡一會兒。”
薛氏道:“我中午睡過了,才起呢,還是我帶吧,你只管和英兒去頑去吧。”
周芷若忍不住笑道:“我們兩個都多大了,還頑什麼呢!”
薛氏看了周芷若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是呀,你們兩個都不小了,難為人家還這樣掛記著你。”
周芷若見薛氏臉上神色有異,也知道母親的意思,便紅了臉道:“孃親你說什麼呢!”
薛氏道:“我聽你爹說了他這次回來帶了個姑娘啦,他還誤會了人家。我一聽他說英兒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他的心思了,你呢?你對他怎麼看?”
周芷若紅著臉道:“娘,你再這樣說,女兒便再也不見他啦!”
薛氏見周芷若的樣子,嘆道:“自從你年滿十五歲後,這重慶城裡上到官家下到商家、豪紳,都來向你爹求親,你總是不允,難道不是為了英兒?”
原來周遠達在重慶城中,雖然不算大富豪,但是他為人直爽,有仁者之風,家底也算殷實,先是有幾個小鄉紳來向周芷若求親,結果周遠達想也不想就給拒絕了,根本就沒向周芷若提起。
於是周芷若擇婿的條件高的傳聞就傳了開去,漸漸的明玉珍所置的官員也有來向周遠達家裡求親的,重慶城裡的商家更是有來的,結果周遠達在問了周芷若的意思後一一回絕,只說再過幾年,待女兒十八歲後再說。所以薛氏如今聽周遠達說了沐英回來後的形狀,自然想到周芷若拒親的事,便來相詢。
周芷若聽母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