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千景回頭對一直把眼光放在離沫背上的穆易之道:“王爺,想請你去看一場戲,有興趣嗎?”
穆易之略一思索就走到離沫兩人身邊:“有何不可?”
“呃……那個孩子……”離沫看穆易之似乎想把那個孩子扔在書房不管。
穆易之對著天空拍手掌,穆允馬上就從天而降在三人身邊。“王爺,有何吩咐?”
穆易之指著書桌上的嬰兒:“帶下去仔細照顧著。”又對離沫和御千景道,“走吧。”
“王爺,請帶我們去貴妃娘娘的住處。”御千景對穆易之道。
“菱兒的房間?去哪兒幹什麼?”
“當然是看戲呀,只有到她那兒才能看到這出戏。”
穆易之皺眉,然後轉身走在前面:“跟我來吧。”
沉默地走了十多分鐘,離沫他們來到了北苑。
穆易之剛伸手打算推開房門,就被御千景在背後一點停止不動了。
御千景輕聲道:“王爺,站在這裡好好聽著吧。”說罷不再管他,拉著離沫也靜靜站在一邊。
“你放心和她說,我會在門外幫你守著。”門開啟,一個身段窈窕、婀娜的女子走了出來,是文梨雪。
看見保持著開門姿勢的穆易之,文梨雪眉一挑:“喲,逍遙王爺,久仰你的大名。”
穆易之只有眼珠轉了幾圈。
“呵呵,”文梨雪捂著嘴輕笑,“千景哥,沫沫,咱們不能讓英明、偉大的逍遙王爺站在門口,讓他當門神太屈才了。”
“哦,那你說站哪兒比較好?”御千景無所謂地問道。
文梨雪眼珠一轉:“去窗臺,那裡能把房間裡的情況看清楚,免得王爺到時還說是我們一手安排的不相信我們的話。”
“那帶我們過去。”穆易之被御千景輕輕一提就站到了窗臺邊。
“王爺,要聽好、看好噢。”文梨雪對穆易之輕笑,然後站在了離沫身後。
穆易之的眼睛正對著窗臺的縫隙,房間裡的情況盡收眼底,他看見房間裡除了神智不清的菱兒還多了一個人,穆易之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那是菱兒的母親劉氏,她什麼時候來王府的,怎麼沒有人通報?
劉氏看著眼神痴呆的桑青菱眼淚直掉:“菱兒,你別……別再這個樣子了,我已經都知道了,你爹……你爹要你裝瘋。”
桑青菱的雙眼還是呆呆的,好似沒有聽見劉氏的話。
“菱兒,我苦命的女兒,我們娘倆的命怎麼這麼苦?你知道嗎,你爹他要造反,他想當皇帝,我勸他不要那麼做,他卻把我關起來了。而且他還告訴我,這些年他都用我的性命相要挾讓你幫他辦事,幫他挑撥王爺和陛下的關係……”
劉氏哭得泣不成聲,臉上的妝全部被哭花,哭了好長時間她才繼續說:“菱兒,不要幫你爹做那些要殺頭的事了,那個殺千刀的告訴我先皇、先後會死都和你有關,菱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窗戶外的穆易之眼睛瞪大,心跳也不斷加快。
“菱兒,告訴娘是怎麼回事?你爹說我們一家都是死罪,除了自己當皇帝誰也救不了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劉氏輕搖著桑青菱的雙肩。
“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一直被穆易之認為神智不清的桑青菱此時清晰、正常地開口說話了,她眼裡令穆易之心疼、愧疚的痴傻也被清明和冷漠代替,“小時候你給我做的那些糕點都被爹下了毒,而我奉爹的命去討好當時的五皇子現在的逍遙王爺,所以我把那些有毒的糕點送給了五皇子。五皇子想得到父母的關注,他又把那些可口的糕點送給了先皇后,沒過兩年,皇后就被毒死了,之後先皇也被同樣的方法毒死。”
“怎麼會?你和王爺都吃了那些糕點,為什麼你們會沒有事?”
桑青菱的眼裡還是一片冷漠:“這就是我那偉大爹爹的高明之處了,那些糕點裡都有毒,可是我和王爺喝的水卻是解藥,所以我們吃了那麼多的有毒糕點都沒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當初你明知道那些糕點是有毒的為什麼還要送給王爺?”劉氏心裡慌的完全沒有了頭緒。
“我是成了當時太子的側妃後不久才知道那些糕點是有毒的,是爹親口告訴我的,為了威脅我為他辦事才告訴我的。”
“你爹他要你幫他幹什麼?”
“幹什麼?很簡單,給陛下和王爺製造誤會,挑撥他們間的關係;模仿陛下的筆跡,擬造以假亂真的聖旨,還有些七七八八的雜事,怎麼樣,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