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浪尖,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神情就好像心死了一樣。
心死!?
友兒大驚失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眉頭緊緊皺起,一雙大眼驚恐地盯著面前朝思暮想的容顏。
與路友兒不同,宮羽落還是面無表情,那雙虛無的眸子深遠,“告訴我,是你做的嗎?”
“我……”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淡淡的,宮羽落除了聲音陌生,那冷漠的語調也讓友兒懼怕。
“我……”
哀傷充滿了那虛無的幽眸,將視線拉回,淡淡看著面前的路友兒。“是你。”
“我……我……”友兒想否認,那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因為那話是謊話!她說出來便是說謊,是在欺騙他!她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人,這謊話就是說不出來。
“告訴我吧。”宮羽落的聲音幽幽,“我有權知道這一切。”
“我……”友兒咬住下唇,語調顫抖,“你想……聽什麼?”
“一切。”宮羽落閉上雙眼,彷彿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人一般,“告訴我一切,你為什麼這麼做,是為了最終嫁給段修堯?還是為了正南王宇文怒濤?”
友兒皺眉,“如果我說,我不是有意的,這不是我的目的,可以嗎?”
宮羽落的雙眼還是閉著,毫無情緒,從始自終眉頭都未曾動上一動不要桃花,行不行。“不,這一切你早就意料到了,我只是你目的的一個犧牲品。”
“不!落,你聽我說……”
“回答我的問題,我的爵位丟了,我母后被軟禁,我現在是皇兄的眼中釘,如今我眾叛親離,我有權知道一切,如果你想繼續和我說話,便一五一十告訴我,否則便別開口罷,我不想聽其他的話。”
一陣狂風吹過,友兒渾身的顫抖更甚,不知是這寒冷的天氣,還是因為冰冷的心。確實,她勝利了,段修堯勝利了,宇文怒濤安全了,所有人都沒有損失,除了宮羽落……他確實有權知道這一切。
友兒長長吸了一口氣,眼光柔和地看著他,那眼中有歉意與內疚,有留戀與深情。“事情的起因,是正南王宇文怒濤。”
友兒剛說完,宮羽落那平靜的臉色突然一動,是他那睫毛微微顫抖了下,但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剛一切從未曾發生過一般。
友兒跪坐在宮羽落身前,將身子靠在他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身,她突然覺得宮羽落離她好遠,宮羽落彷彿天上的仙子一般,眨眼間便會羽化而去,她不想放開他,她要將她留在身邊,補償他,愛他,給他她能給的一切!只能這樣抱緊他,將頭枕在他胸前,感受他的溫暖,才有踏實感,心情才能平靜半分。
“與其說是皇上與宇文怒濤的矛盾,還不如說是皇家與正南家族的矛盾。正南家族是開國元勳,是南秦國唯一的外姓王,手握兵權,世代駐守在南秦國的咽喉要塞——阿達城。皇家怕正南家族造反,正南家族怕皇家兔死狗烹,兩個家族就這樣互相猜疑了幾百年,一直到了如今。
矛盾一直持續卻未曾爆發,真正爆發應該是八個月前的戰事吧,就是三國聯軍攻打阿達城,三國聯軍七十五萬精兵,而阿達城駐守兵馬區區三十萬,敵我懸殊巨大,而宇文怒濤向周邊城池借兵竟然沒借來一兵一卒……這便是皇上之意,皇上便是要接三國之手鏟除宇文家族不要桃花,行不行。但是……”
友兒一下子從宮羽落的懷中坐起,不同於剛剛的平靜,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但是阿達城除了是正南王宇文家族駐守的城池外,更是南秦國的疆土!城中除了有三十萬宇文大軍外更是又四十萬無辜的平民百姓,難道要宇文怒濤逃跑嗎?他能逃?他能逃到哪?他能帶著這三十萬大軍和四十萬百姓傾城而逃?難道要將阿達城這戰略要地直接讓給那狼子野心的蒼穹國國君納蘭衝?”
路友兒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反觀宮羽落,還是面無表情。
友兒穩定了下情緒,繼續說道,“那場戰役,宇文怒濤差點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後來是我用火炮將聯軍擊退,這些你應該知道,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皇上忌憚正南王手上的火炮隊不敢輕舉妄動,便又聯合了北漠國演了一場戲,弄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戰爭將宇文怒濤急召回去,其目的便是將我留在宮中,為什麼留我?還不是因為我手中的火炮配方?”
宮羽落動了一下,隨即又陷入沉默。
路友兒已經徹底穩定了情緒,又重新緩緩靠在宮羽落的身上,雙手緊緊摟著他。他並未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