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沈文華的反應。
“老爺,老爺饒命啊,老爺!”二十大板可不是小數,她到底只是一個婦人,真的被打了二十板子,那豈不是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趙氏想想就心驚,跟沈文華求情,沈文華不肯,趙氏也只好對阮嬤嬤求情了,“阮嬤嬤,求求你了,奴婢可是你千辛萬苦招來伺候小少爺的。奴婢就是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奴婢奶了小少爺這兩個多月,奴婢可是盡心盡力的啊,阮嬤嬤,求你了,求你求求老爺,放過我吧!”
“放肆,你既然犯了錯,那就要受到處罰!你在沈府的這些日子,我們可從來都不曾虧待你,你盡心照顧小少爺本來就是你的本分!如今你犯了大錯,受罰也是應該的,還不快將她的嘴巴堵上,拉出去打板子,還在這裡讓大老爺心煩嗎?”看趙氏這麼一副不經事的樣子,阮嬤嬤生怕對方情急之下說出什麼,趕忙讓人將趙氏給堵住嘴巴,可是沈文華卻是不讓,“無礙的,拖出去打板子!”似乎是刻意跟阮嬤嬤作對一樣的,沈文華知道趙氏沒有這個膽子,他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是,老爺!”
“大老爺啊,大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所做的一切,可都是阮嬤嬤所指使的啊,奴婢就是犯了什麼錯,那也不是大錯。奴婢從來都沒有害人之心啊,是阮嬤嬤,是阮嬤嬤她讓奴婢想辦法不讓夫人接觸小少爺的啊,奴婢無權無勢,也沒有辦法啊,老爺饒命……”趙氏看阮嬤嬤不幫她,心裡也是害怕,情急之下什麼都說了,就是希望沈文華看在她不是主犯的面子上放她一馬,“老爺啊,奴婢有話說,奴婢願意將功補過!”
“你胡說什麼?來人啊,還不快堵住她的嘴巴,難道任由她這樣胡言亂語嗎?”阮嬤嬤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趙氏膽子那麼大,就二十個板子就嚇到了,全部都招了,趕忙喝止了趙氏,給了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阮嬤嬤做事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沓,“大老爺,老奴瞧著這叼奴滿口胡言亂語,陷害別人。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她是萬萬抵賴不得。大老爺可別聽信了她的假話,她這不過是想讓大老爺饒過她所編造的謊言罷了!”生怕沈文華就信了,那她這一年來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她好不容易收斂性子,假裝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在這裡贏得了大家的信任和好感。她可不會讓人輕易的就破壞!
“大老爺,老奴可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老奴跟著老夫人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的伺候著老夫人,向來都將幾位主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老奴怎麼會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阮嬤嬤據理力爭,比的是她在沈府的地位,字裡行間也在提示沈文華自己的身份,可是沈文華似乎不買賬,“嬤嬤彆著急,讓她說說看,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冤枉嬤嬤的!”看著阮嬤嬤的眼神有點冷,阮嬤嬤心下突然就不安了起來,“老爺……”
“好了,別說了,趙氏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啊,奴婢也是無奈……”趙氏有些著急和緊張,說話也是有些語無倫次的。不過還是將事情的始末大致的說了,比如阮嬤嬤招她來當奶孃的時候吩咐她好好照顧沈子涵,並且想辦法讓沈子涵對她依賴,不親近單悅榕,還有上一次單悅榕將孩子抱進屋子自己照顧的時候,阮嬤嬤暗示她的話,趙氏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懷疑是有道理的,“老爺,這事情怎麼會那麼巧?夫人自己一照顧小少爺,就病倒了?而且一直不見好?阮嬤嬤可是掌管著這內宅的所有事情,要換藥,那可不是一件難事,還望老爺還奴婢清白,奴婢,奴婢也是沒辦法,奴婢人微言輕,也只能受人擺佈!”趙氏說著就哭了,一臉的委屈,而且也認錯,“奴婢自知沒有臉再留在沈府,只是希望老爺看在奴婢揭發阮嬤嬤的份上,看在奴婢奶了小少爺兩個月,悉心照顧的份上,看在奴婢還要一個半歲大的孩子的份上,繞過奴婢吧!奴婢的家窮,孩子多,如果奴婢真的被打了二十班子,奴婢這一輩子就毀了啊,老爺,求你發發慈悲吧!”
這會兒打起了親情牌,趙氏還真不是一個傻的,說得眼淚鼻涕都來了,好不悽慘,好像沈文華真的處置了她,她一家人就會從此不幸了一樣。看得有些人都不忍了。
的確,這個趙氏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這一切的錯都不在她,她到底還是一個奶孩子的娘。身子也弱,真的被打了那麼多板子,那一家人可如何是好?而且這一家子還被沈家人趕出去了,以後誰家的人敢要他們?
有些人看得就不忍心了,阮嬤嬤聽著趙氏的說法,氣得臉都有些白了。她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趙氏原來這麼能說會道的,為了自保竟然敢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