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
李子軼吃了一驚,心說那樣土暖氣的造價可就高了,一般人家可買不起,難道賣給王公貴族?不過面對著楊槐,他半句話也不肯多說。要知道,時人都是用黃銅來鑄錢的,若是用黃銅做暖氣管子,那可真是錢多了燒的。
姚謹一旁說道:“黃銅的雖然好,不過那東西散熱快,如果溫度過高,也容易燙傷人,而且黃銅容易腐蝕,尤其是地下部分,恐怕用不了幾年就壞了,這東西換一次不方便,所以還需長遠考慮方好。”
楊槐聽了,詫異的看了姚謹一眼,早就聽姐姐說李大郎的媳婦不是普通的女子,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楊林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麼偏偏將她得罪了?這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楊槐隨即對李子軼笑道:“李大郎,我家裡就有一座瓷窯,我先讓他們燒製試試看,若是成了,我會派人去貴府安裝,算是我對李家的謝意。”
楊槐說著,就把手上的圖紙遞給李子軼,李子軼接過來,搖頭道:“不必了,我家若是要用,自己會找人訂製。”
楊槐笑道:“大郎,我得了你家制作土暖氣的方子,這肯定是個賺錢的生意,給你一套土暖氣做回報,我已經佔了莫大的便宜了,你又何必這樣固執?要知道我家的瓷窯是方圓數百里最好的,別人還未必做得出來呢,就這樣說定了!”他說著,也不容李子軼反駁,打馬便走。
李子軼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了,轉頭對姚謹說道:“你說他打的什麼主意?”
姚謹笑道:“誰知道呢!反正咱們買房子欠下的人情債已經還上了,這下子你不用耿耿於懷了。”
李子軼不肯承認“我什麼時候耿耿於懷了!真沒想到他能看好你這個主意,我怎麼總覺得你這主意不太靠譜?”
姚謹翻了翻白眼,心說那是你沒有眼光!若說做生意,你的眼光可比楊家大郎差多了!不過姚謹也不肯多說,只是笑而不語。
一家人很快到了山腳下,車是走不了了,李子軼便把毛驢從車上解下來,對姚謹說道:“媳婦,你抱著巧兒騎驢吧。”
騎驢?姚謹可沒有這愛好,她把頭搖得像撥楞鼓似地“不,我要自己慢慢走,沒關係的,又不遠,你抱著巧兒就行。”
一直來到種草藥的山谷,姚謹一眼就看到了姚世祥正揮汗如雨的在忙活,貌似在開墾荒地,姚謹忙喊道:“哥!秋收剛忙完,你怎麼也不在家歇一歇?”
姚世祥看見姚謹,皺眉道:“謹兒,你不好好的在家養胎,往這山上跑什麼,萬一摔了就糟了。”他說著,不滿的看了李子軼一眼。
李子軼訕訕的說道:“大哥,我會護著她的,謹娘成天呆在家裡,很悶的。”
姚謹笑道:“是啊哥,我很小心的,哪裡就摔了?出來散散心,心情都好了,再說我琢磨著那些中藥種子可以採摘了,這樣明年就可以直接用種……”
姚世祥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哥種了這麼多年的地,那還用你說?我早都採摘完了,你趕緊去那邊的石頭上坐一會兒,可不能累著了。”
姚謹沒想到哥哥居然這般,有點婆婆媽媽的,不過,被人呵護的感覺真是不錯。巧兒怯怯的對姚世祥說道:“大舅舅好。”
姚世祥往旁邊的野草上一指,說道:“那兒有螞蚱,去捉來玩吧!”
巧兒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拉著爹爹要他陪著去捉螞蚱,姚謹和哥哥一起坐下,問道:“我聽說景輝書讀得不錯……”
姚世祥笑道:“那是,你嫂子一無是處,就是生的這兩個孩子還算可人,景輝雖然比不上二郎聰明,卻也不錯了……對了,縣令大人還送了二郎一個小丫鬟,你知道嗎?”
姚謹笑道:“我倒是聽二郎說了。”
姚世祥撓了撓頭,臉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姚謹正納悶,他卻說道:“謹兒,你說二郎若是做上了縣太爺的東床快婿,那縣衙的總捕頭有沒有哥哥的份兒?”
姚謹沒想到哥哥居然存了這心思,就哥哥這樣直來直去、嫉惡如仇的性子,若是坐上了那個位置,還不知道得給上官惹多少麻煩呢!便是有弟弟的面子罩著,也只會給家裡惹麻煩,姚謹便問道:“哥哥,你怎麼想起來做這個?”
姚世祥說道:“那個林捕頭,功夫還沒有我好呢!整天就仗著那身皮,好大的威風,我就是看不慣!”
姚謹笑道:“哥,若是二郎做了縣太爺的東床快婿,那林捕頭自然不敢在你面前耍威風了,那林捕頭做的是什麼勾當啊,就知道淋尖踢斛、盤剝百姓,哥哥若是當上了總捕頭,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