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建文帝還在打仗,到底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她不像姚謹知道結局,竟然就敢把賭注押到燕王身上,可見還是很有眼光的。
陪著胡夫人用了午餐,好不容易把她送走,姚謹暗自慶幸,弟弟終於不用躲著胡家了,這胡夫人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了道衍和尚的幫助,姚世文以後前途似錦,所以婚姻之事,她半句也沒有再提。
姚謹送了客人回來,姚謹和她們客氣了幾句,趕忙進屋給孩子餵奶,李楊氏看姚謹的眼光有些複雜,前些天她雖然也聽見兒子說姚家認了一個本家,沒想到居然還大有來頭,竟然把縣令夫人都招來了。
姚謹看見婆婆眼光有異,遂笑道:“娘,剛才我想給您介紹胡夫人認識,您怎麼不出去呀?”
李楊氏說道:“一個鄉下婆子,沒的給你丟臉,見什麼……”
姚謹笑道:“娘,看您說的,鄉下婆子怎麼了?鄉下婆子也是我娘,她若是敢瞧不起,我當時就把她攆出去。再說了,皇上還有幾門子窮親戚呢!她若是個露出一點瞧不起的神色,那隻能說明她這個人是個趨炎附勢的,根本不值得深交。”
李楊氏聽見姚謹這麼說,臉上遂有了笑意“謹娘這話說的在理,可別發達了就瞧不起人,那隻會讓人戳脊梁骨。”
姚謹聽了連連點頭,她又奉承了婆婆幾句,李楊氏正笑得開心,就聽見外面有人喊:“不好了,乖官掉荷塘裡了!”
李楊氏頓時臉都白了,腿腳也哆嗦起來,姚謹放下懷裡的孩子,也顧不得他們哭號,忙說道:“娘,你看著清官、明官,我去看看。”
姚謹出門時候正遇到冬梅,忙吩咐她也進屋看著孩子,等姚謹滿頭大汗跑到池塘邊,就見巧兒在不停的抽泣,李子軼和好幾個人都渾身都**的,乖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子軒大聲怒吼:“趙娥兒,你是怎麼看著孩子的?”
姚謹也顧不得說什麼,她趕緊把乖官的口鼻清理乾淨,一下一下的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孩子能不能救活,總應該試一試……
正文 難為
姚謹不停的給乖官做人工呼吸,幸好乖官是個小孩子,往他的嘴裡吹氣倒也不用擔心人家說有傷風化,不過周圍的人看著,還以為姚謹瘋魔了,就連李子軼也驚訝,孩子根本都沒有呼吸了,謹娘這還折騰什麼?
可是姚謹記得有一個病例,那溺水者心跳停止了半個小時後,還被搶救過來了,乖官溺水根本沒有那麼長時間,只要努力,還是大有希望,姚謹可不希望自家的荷塘淹死人,她這邊忙活的滿頭大汗,看見李子軼還在旁邊傻站著,便忙說道:“大郎快來,你就像我剛才那樣按他的胸口,注意要輕點,別把他肋骨按折了。”
李子軼雖然知道媳婦這是在救乖官,卻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媳婦每每做事兒出人意表,說不定這次又會出現奇蹟呢?他也希望媳婦能把小侄子救活,便按著姚謹剛才那樣的動作,不停的給乖官按壓心臟,姚謹負責往乖官嘴裡度氣,夫妻倆足足又搶救了一刻鐘的功夫,乖官還沒有什麼動靜,李子軒頹然道:“大哥、大嫂,還是別費勁兒了……”
趙娥兒則臉色蒼白在一旁站著,她知道,若是乖官今天真的死了,她和李子軒夫婦之間,無疑會出現一條看不見的鴻溝,她真是後悔,怎麼就沒有盯住乖官呢?婆婆早上還叮囑過,便是婆婆那一關,她也過不了,想到這兒,她的臉越發的蒼白了。
就在姚謹自己都有些失望的時候,乖官忽的有了動靜,姚謹連忙抓住他的手腕,果然摸到了他的脈搏,她頓時喜道:“好了好了,乖官他清醒過來了!快,快給他換衣裳,送他去醫館……”她說著,忽然覺得全身都虛脫了一般,絲毫沒有了力氣,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家一看孩子真的活過來了,驚訝之餘,便七手八腳的扒了乖官的衣裳,有人脫下乾爽的外套給孩子披上,李子軒抱著乖官就往醫館跑,李子軼也想跟去,不過他看見媳婦那樣,忙問道:“謹娘,你沒事兒吧?”
姚謹忙說道:“我沒事兒,你快去吧!別忘了回屋告訴娘一聲,另外記得帶點銀子。”她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這才從懷裡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巧兒跑過來問道:“娘,弟弟沒事兒了嗎?是不是?”
“嗯,沒事兒了……巧兒,你告訴娘,弟弟是怎麼掉水裡的?”
巧兒的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嬸嬸去茅房了,讓我幫著看著乖官,我說爹爹在荷塘裡養了好多魚,乖官想看,就一起來了,弟弟不小心,就掉裡了……”
姚謹氣道:“巧兒,娘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