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姚謹聽丈夫這麼說,便也不跟他爭,李子軼數出二十三枚大錢遞過去,他看見店家稱好了紅棗糕,一共是五塊,他拿著油紙墊著抓起了一塊糕,遞到姚謹嘴邊讓她吃,姚謹是很喜歡吃紅棗糕,卻不知道丈夫怎麼看出來了,但是這店裡人來人往的,讓她怎麼張得開嘴啊?這裡又不是後世……
李子軼說道:“有我擋著,別人看不見的,等你吃完了咱們再走,快點吃,到了你哥哥家,你哪好意思跟你小侄子搶著吃?”
姚謹聽他這麼說,便就著丈夫的手,在糕上咬了一口,這味道真是比後世的紅棗糕好吃的多,姚謹讓丈夫也嚐嚐,李子軼在姚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小口,等到姚謹再讓他吃,李子軼笑道:“你吃吧,我一個大男人,不慣吃甜的。”
姚謹不管,一定讓丈夫吃,李子軼捨不得吃太多,每次咬一小口,夫妻倆你一口我一口,這一大塊紅棗糕倒是被姚謹吃了一多半,李子軼看見姚謹吃得腮邊還有一個糕點渣,他伸手拿下來就塞到了自己嘴裡……
姚謹注意到店家一臉笑意一個勁兒的看他們夫婦,她頓時紅了臉,逃也似的出了糕點鋪,夫妻倆相攜向姚家而去……
正文 回門(2)
距離姚家還有一段距離,李子軼卻停下了腳步,姚謹問道:“怎麼了大郎?”
李子軼臉色不太好,他衝著前邊努了努嘴,姚謹這才注意到一個不遠處的路旁,站著一個十七八歲書生模樣男子,他雖然長得很英俊,不過臉上好像撲了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柔,不像李子軼看起來那麼陽光,此刻那人眼神陰鬱,正直盯盯的看著姚謹。
姚謹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這人是誰呀?怎麼這麼不懂禮貌?莫非是自己這身體以前的熟人?姚謹微楞了片刻,腦海裡驀然蹦出一個名字,白家駒!竟然是他!他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特來等著自己的?
姚謹現在已經結婚了,她可不想跟白家駒再有什麼牽扯,朝三暮四這種事兒誰都不能容忍,她可不想失去丈夫的寵愛,姚謹側頭對李子軼嫣然一笑道:“大郎,我們快走吧,大哥說不定在家等急了。”她說著,伸手就挽住了李子軼的胳膊,這行為雖然有些大膽,卻無疑是告訴白家駒,你不要再有什麼痴心妄想了。
李子軼臉現喜色,剛剛他還有些擔心,畢竟自己家世不如白家,相貌也不如這白秀才,學問就更不成了,所以李子軼在白家駒面前,還是有些自卑的,此刻妻子的舉動,無疑給了他巨大的鼓勵,李子軼把手上的那一刀肉放到了另一隻手上拎著,抓住姚謹的手,二人手拉手從白家駒身邊走過去了,剛走出幾步,就聽見白家駒說道:“謹娘,你就這般無情嗎?”
白家的大公子白家駒,潭拓鎮鮮有人不認識,再加上幾個月前那場讓人矚目的退婚以及前因後果,過往的行人大多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都停下腳步看熱鬧,姚謹臉現冷笑,無情嗎?到底誰更無情些?這大馬路上你如此作為,分明是故意想汙我的名聲的!姚謹腳下不停,嘴裡說道:“白秀才是有學問的人,請回家好好的讀一讀前朝的《漁樵記》吧!”
李子軼雖然沒有名師指點,雜書卻是看了不少,他也知道妻子說的《漁樵記》,這本書是元代的雜劇,寫的就是漢代朱買臣和崔氏女馬前潑水的故事,這也是“覆水難收”典故的由來。
李子軼琢磨著,妻子這麼做是對的,白家駒既然是秀才,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做官?這樣的人大庭廣眾下,也不能把他得罪的狠了,說這麼一句點醒他,想來那白家駒再不能糾纏不清……
剛到姚家大門口,就看見姚世文迎出來,一見面他就說道:“姐,姐夫,我就知道你們應該到了,快進屋去,哥哥都等急了。”
走到院子中間,姚景輝和姚穎也跑出來迎接,姚穎還小,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她一見面就問道:“姑姑,我都想你了,你怎麼晚上都不回家?”也難怪兩個孩子惦記她,姚謹在的時候,隔三差五的給他們幾個大錢買零嘴,不像他們的娘一毛不拔,從來也捨不得給孩子買好吃的。
姚景輝比姚謹大兩歲,當然更懂事兒一些,他對妹妹說道:“穎兒,你什麼都不懂,姑姑成親了就有自己家了。”姚景輝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又轉頭對李子軼說道:“是不是啊姑父?我爹爹說了,你若是敢對姑姑不好,他就找你算賬去!”
這話讓姚謹聽了心裡暖暖的,可見她雖然成親了,哥哥還是很惦記她的,生怕她跟丈夫過得不好,閒時肯定當著孩子的面唸叨過,所以小侄子才這麼說,姚世文心裡稱讚小侄子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