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姐,你快接著講,這個故事好——”
姚謹看見李子軼滿頭大汗、狼狽不堪,顯然是被哥哥虐的不輕,姚謹不由得有些心疼,趕忙打了水來,給哥哥和丈夫洗一洗,她這才接著把故事講完,姚世祥和李子軼聽了都贊好,為了弟弟能寫好,姚謹儘量把故事講得詳細些,她的心思盡到了,就是不知道姚世文會寫的怎麼樣……
李子軼聽完,說道:“二郎,你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筆下的燕赤霞就應該是大舅哥這樣的,俠肝義膽、威風凜凜。”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姚世祥被妹婿的這一聲贊,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輕了二兩,姚謹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丈夫湊趣道:“大郎說的不錯,哥哥除了年輕些,身上還真有燕赤霞的風采。”
姚世文不搭言,他彷彿還沉浸在故事裡,沉吟良久,他用毛筆飽蘸濃墨,在紙上刷刷點點就寫了四句開篇:“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姚謹看了心中暗贊,就衝這四句詩,也足可見弟弟的文字功底不錯,文章寫出來一定會不錯。姚謹笑呵呵的說道:“二郎,你這個故事寫成了,潤筆費少了可不能給那些書商。”
李子軼笑道:“這個還用你叮囑?二郎自然知道。”
姚謹聽了,這才笑眯眯的到廚房幫著大嫂做飯,大嫂姚孫氏臉上一直淡淡的,也不愛說話,弄得姚謹心中也不是滋味,她幫著大嫂擇菜、洗菜,然後燒火,本來想著安慰大嫂幾句,可是大哥、大嫂是因為自己才吵起來的,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姚家燒的是作物的秸稈,姚謹無精打采的燒著火,無意中在幾棵棉杆中間發現了一株金銀花,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可是中草藥啊!姚謹小時候就跟著爺爺去採過藥,一般的中草藥她還真認識,像什麼栝樓、金銀花、白朮、白芍、黨參、柴胡、桔梗、防風、遠志、黃芩、半夏等,都適合在北平附近生長,這個時代肯定沒有種這個的吧?姚謹不由得想到,若是在自家的地裡種植中草藥呢?這東西應該比糧食值錢吧?
越想姚謹越興奮,哥哥那樣的人做別的不行,如果讓他種植這個肯定沒有問題,姚謹站起來就想找哥哥說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結婚了,這事兒還是得跟丈夫商量一下才好,還有自己的那五畝地,也種草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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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家吃罷了午飯,已經是未時末了,李子軼被大舅哥灌了不少酒,雖然沒醉,卻也面紅耳赤,夫妻倆從姚家告辭出來,路上姚謹便把種草藥的設想說了,李子軼搖頭道:“這個不行!”
姚謹有些詫異:“怎麼?現在的中草藥不值錢嗎?”
“不是……”李子軼笑道:“中草藥值不值錢我也不知道,不過朝廷有規定,良田只能種糧食,你那五畝田都是上好的良田,所以肯定不能種中草藥。”
姚謹一聽有些失望,自己的地不能種草藥,那還要什麼搞頭?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一股子玉蘭花的香味兒,遠處潭拓寺的鐘聲幽幽傳來,聽起來十分空靈悠遠……姚謹停下腳步,看了看遠處的潭拓山,整個山已經開始泛綠,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如果沒有地方種草藥,那可就要耽誤一年了……
李子軼看了看天,說道:“謹娘,咱們快走吧,這天怕是要下雨。”
姚謹答應了,二人急急忙忙往家裡趕,可是沒走出多遠,天上竟然飄起了牛毛般的細雨,李子軼笑道:“春雨貴如油,這雨下的好啊,正好過兩天可以種地。”
姚謹卻想著白高興了一場,竟然幫不上哥哥的忙,心裡未免有些黯然,李子軼看見妻子好像不太高興,猜測她大概是為了種藥草的事兒,便說道:“謹娘,你真的想種草藥?那東西誰也沒種過,怕不好擺弄……”
姚謹笑道:“不會可以學呀,跟種莊稼還不是大同小異?富貴蛋咱們也沒做過,多試幾次不就行了?再說那些草藥是在山上採來的,也不用花什麼本錢……大郎,咱們附近那山,都是誰家的?能不能買了?那一座山需要多少銀子?”
李子軼“撲哧”一聲笑:“謹娘,你孃家就有一座山啊!我還記得當年你爹孃生病,你哥哥還張羅著要賣來著,可是你家那座山矮了點,山上只有一些灌木叢,也不出產什麼,就沒有人買……你怎麼會不知道?”
“這樣啊……”姚謹尷尬的笑了笑“大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他最疼我了,什麼都不讓我操心……”
李子軼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大舅子、小舅子對妻子都很好,看見他們兄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