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也算功不可沒,
為小月挑了戶好人家也挑了一個好姑爺。
再進而一想,這些年鄭氏在謝家也不是一無是處,不管怎麼說,人還算勤快,能吃苦,做事也麻利,又生育了四個孩子,功勞苦勞都有,如今到了這個階段,一個當孃的,想為自己的女兒多謀劃一點嫁妝,也不是什麼大的罪過。
於是,張氏放下了對鄭氏的成見,一心一意地為小月的親事籌劃起來。
而鄭氏在見到這份禮單時更是連嘴也合不攏了,對張氏的那點小怨氣在聽到張氏吩咐人把東西抬到小月的屋子裡去時也無影無蹤了,實心實意地幫著張氏打理起家務來。
謝涵這段日子也挺鬧心,那天杜廉離開前,特地跑到她家來,把前幾次她借給他的書一併還了回來,還說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話,說什麼人這一生要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小的時候盼著長大,可長大了後卻又盼著能變小,盼著時光能停止,盼著能隨心所欲地為自己活一次。
一開始謝涵還以為他是因為鄉試的壓力太大,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感慨了幾句,便很是勸慰了他幾句。
可誰知臨走時,杜廉突然摸了摸謝涵的頭,哽咽著說了一聲“好好保重自己。”隨後連頭也沒回地跑了,這個動作引起了謝涵的懷疑。
聯想到杜廉那次在幽州聽到尹嬤嬤的話之後便莫名其妙地急急離開,後來連給她的書都沒送進來,這個大夏天也只是打發司畫來借過幾次書,他自己是一次也沒來過,再聯想到方才他離開時的不捨和遲疑,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了。
不過謝涵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