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谷,溫良淳樸,只要站在球場邊,他就是陰測測的。
替補隊員們隨著這人走過來,次第無聲,學著白浩南的目光冷眼看,但氣勢肯定不如白浩南,跑了半場汗流浹背的球員們更是氣都喘不勻,想同仇敵愾都有心無力,坐在地上兩三個,還有撐著膝蓋發抖的。
被高速反覆調戲衝刺的結果往往就這樣。
只能目光支援,一起看著那個十號小夥子走到白浩南面前,眉毛抬了抬,充滿挑釁的半蹲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同樣的動作,他做出來就氣定神閒:“聽說這還是你們特訓過的隊伍,就這樣一副弱雞相,還玩什麼?”手臂撐直肩膀有聳起來,表情更加討打。
白浩南在球場上玩痞的時候,從來都不動怒,表情還很無辜:“玩集郵很有意思嗎?把所有比賽隊伍的尖子掐到自己隊裡,然後就能虐菜,很好玩嗎?”
小夥子故作高深的笑笑:“我喜歡,有種你也這麼玩兒啊,規則是你們制定的,報名沒有名單花名冊限制,每場臨時換人都行,你搞過聯賽、盃賽沒?沒搞過就不要怕別人抓漏洞。”
白浩南誇張的吃驚指自己:“你意思是我也能上?”
小夥子輕蔑:“有種你上啊,退役前你就沒打出什麼名堂,現在我還相信你能一對八……不,我有十來個人呢,還可以無限制的換人,來不來?”
平心而論,白浩南當初制定規則時候允許無限制換人,就是在醫科大職工隊裡面感受到的,讓這些業餘球員愛好者儘量都玩得盡心,大多都只有衝刺二十分鐘的體力,不可能按照專業隊要求來,而且這樣受傷的機率也小很多,現在的國內業餘球員就別指望還能有職業第二春了。
白浩南轉頭看左右被虐菜的球員,看他們一個個眼巴巴的指望他:“能代替你們上?”
球員們毫無骨氣,之前多少有點鬱悶現在都雞啄米的使勁點頭:“訓練這麼久,就想看這個!”
十號可能覺得自己已經很瀟灑了,直起身來攤開手:“還訓練!隨便怎麼玩,我奉陪……”
他的同伴已經靠過來跟著起鬨,看臺上還有幾個漂亮姑娘跟著尖叫吹流氓哨,都是很適合坐在副駕駛提神的模樣。
白浩南趕緊對左右苦口婆心:“我們訓練還是有用的。”
十號的同伴們可能覺得他在急著收攏士氣或者要丟失的業務,更加開心的哈哈笑,其中一個還直言不諱:“就這,反正都是輸,這水平訓練不訓練有什麼區別?”
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球員們都怒目相視了,卻聽見白浩南慢悠悠:“結果雖然一樣,過程不同體驗還是有區別的,就好比那啥……”一邊說就一邊做了個猥瑣的擺胯動作:“一樣的結果,用右手可以解決夠用,但找個美女來解決感覺是完全不同滴……”這時候把張開的手掌朝著那邊看臺上吹口哨的美女指了指。
臥槽,口舌之爭白浩南什麼時候輸過,對方這麼多人……不,可能包括在場所有能聽見對話的人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濃眉大眼的白指導,說話居然這麼不要臉,都驚呆了,場面都安靜了下,然後對方立刻炸了,看臺上的美女們破口大罵,這些球員立刻蹦著罵罵咧咧的要打人。
白浩南抬手打個響指,順便指了高處角落的攝像頭:“我們跟警察局有協議,一切爭端以先動手那個承擔責任,高畫質的,蠻貴哦……”
隨著他的響指,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傢伙舉著那兩面警告牌進來,又是“打架成本扣保證金五千,先動手者賠醫療費以及一切精神損失,警察機關拘留處理,報警電話妖妖靈隨傳隨到。”
看見對方一臉看不慣白浩南的臉色就差直接轉換成文字貼在臉上了,可又拿白浩南無可奈何的悻悻模樣,這邊的球員都樂瘋了,使勁誇張的大笑,瑪德,球踢不贏有點精神安慰也是好的,白浩南還火上澆油:“只要沒被裁判抓住,飈垃圾話是球場上的一大樂趣,最多黃牌口頭警告,馬特拉齊都問候齊達內的全家女性了,紅牌罰下去是按捺不住的那個,玩挑釁你玩得過我?我還有可以奉送的段子,大把……”
遇見這樣沒有道德底線的爛泥巴,先挑釁的人只能高尚然後高傲:“搞幾吧啊搞,嘴巴吃了大糞才這麼臭,有種還是球場上說話。”
白浩南看裁判已經在準備吹哨開始下半場了,點點頭好:“我隨便叫幾個人,這倆保安,還有那邊樓上的胖子,yes,就是說你丫的!還有那個牽狗的……”
布蘭克聽不懂半點中文,但手勢能懂,笑呵呵的跟杜爾斯下來了,卡拉走過來還一臉不解:“你喊的胖子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