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讓給下一個陣地,立刻後撤,下一片葉子又承受下,讓過後撤,我們是主動後撤,但對方是試探著打得很艱難,多來兩次銳氣就沒有,同時也把敵人放近了,後面炮兵陣地一陣轟,轟完了我們重新回到陣地上去,這樣能用最小的代價換來對方最大的損失,不就是輪流上預備隊爬山嘛。”
很難解釋清楚白浩南這種意識流的戰術指揮風格是怎麼來的,但換做熟悉他的人肯定就一定能嗅出來其中的雞賊味,就算有實力可以跟對方硬扛,卻一定要雞賊的避實就虛。
可這種雞賊不就是戰爭中最應該有的概念麼,有些名將習慣於用士兵的生命填出來一個個勝利,但有很多戰術高超的傢伙都醉心於用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勝利,這種往往是從底層爬起來的將領非常珍惜體恤自己計程車兵,白浩南這源於足球場上儘量省力留待後手的思路就正好符合這種思路。
總之在場的將校參謀中,可能有大半都是受過軍事指揮專業培訓,甚至還有出國培訓過的經歷,但看著這個據說是從來沒有半點從軍經驗的野路子,卻能舉重若輕的提出這種屬於混沌戰術理論裡面的複雜戰法,用難以置信或者目瞪口呆來形容都有點淺薄了,主要是很難理解他為什麼可以如此駕輕就熟,還覺得很簡單。
反正翁萊少校看來已經習慣了白浩南在大局觀上的這種出乎意料,甚至立刻開始思考這種可行性。
反而是洪登中將先笑起來,招手示意白浩南可以下來了:“一看你就沒有實際上帶過兵在最前沿打仗,如果我們的普通士兵能夠掌握好你說的這種戰術,還能一遍又一遍實施進退自如的輪戰,那我們這北部戰區的陸軍戰鬥力基本上能打遍東南亞無敵手了,你以為普通士兵能理解這麼複雜的戰術?光是要求有序的撤退,這就很容易演變成潰散的局面,稍有不慎甚至會把引發其他防線全都跟著潰敗的結果,不能太複雜,但戰術是對的,確實應該有韌勁,畢竟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因此奪回多少區域,而是有效殺傷,讓他們變得艱難,形成一臺絞肉機,把他們大量的作戰人員、裝備和資金都消耗在這裡!”
白浩南立刻聽出來了,這就是視野跟眼界的不同,這位將軍可不是想單單這片戰區獲勝,而是從全國通盤考慮,削弱其他區域……嗯,白浩南不知為什麼,現在第一反應就是為了保證其他方向,特別是盛產翡翠的那些區域儘快被政府軍控制?
所以下意識的看了眼莊沉香,這位特區行政長官以前也負責軍事行動,現在自然是能夠聽懂各種安排和術語,表情更是在深思,絕對不是花瓶的那種,等到中將回頭詢問這位行政長官意見的時候,莊沉香沒有你好我好的隨便敷衍,而是把今天發生在特區首府的兩起襲擊事件講述了下:“如果這種局面演變成恐怖襲擊,面向全國各地的恐怖襲擊,那就是很大的問題了,所以我藉助今天的事情,在透過各種媒體和國際組織向其他**武裝區域發起呼籲,希望他們能放下武器,到新特區來工作生活,也就是一邊打一邊拉,必須要給他們活路才能打得有效,不然逼得他們只能發起恐怖襲擊,那就得不償失了。”
中將也深思著點頭,莊沉香才順勢圖窮匕見:“那就有個資金的問題,這場仗打在新特區的地面上,我們為特區軍隊籌措軍餉軍糧都是應該的,但剛才聽少校描述的情況,未來會有更多軍隊投入,誰來出?特區沒有更多的資金了。”
中將帶著高階領導特有的那種意味深長笑意,白浩南都忍不住悄悄學了下,估計自己年齡不到很難神似,特別是拿腔拿調的說話:“如果是打著政府軍的名義,一方面會引起不必要的國際輿論,另一方面也會讓**武裝正面作戰的意願降低,所以必須一直帶著特區聯軍的名義,軍防區可以提供軍官、培訓、槍支彈藥和更多的裝備,但軍隊人員還是要特區自己來動員籌備,我們預計在今年內要動員十個營參戰!”
連白浩南都聽懂了,人得特區出,軍餉糧食也得特區支援,可管理全都是政府軍自己來,說不定白浩南還依舊掛著個最高軍事代表的頭銜,但實際上無論訓練到指揮權全都在軍方手裡,屬於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花自己的老本來幫別人練兵!
這哪裡是個溫暖的大家庭懷抱,就是個巨坑嘛,怪不得莊天成他們這些人都願意當軍閥而不是全心全意的投靠政府,有句話什麼什麼我心照明月,奈何照溝渠呢,現實就有這麼殘酷,到處都是鬥爭。
莊沉香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不說話了,中將打著官腔開解幾句,無非是軍方會全面支援特區建設,但如果不這麼打,特區建設也就無從談起,莊沉香只是苦笑面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