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當配角吧。
其實白浩南的英語要是讓於嘉理或者莊沉香聽了一定會送他個看弱智的表情,實在是就像那種電子詞典裡面讀出來的發音,單詞跟單詞之間沒有語音語調的起伏,生硬得要命,偏生白浩南還就能把這種語句讀得非常流利,自然也唬住了大文盲老陳,還給他鼓掌:“好好好!下次來給我解釋,我也從明天就開始學英語!”
好像意識到了人生應該怎麼面對的人,學什麼都不會為難,頭髮白了都不是問題。
只是白浩南看見他消失在那邊的鐵門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不為別的,當初學習這每一個單詞的時候,身邊還有個發音更加奇異的黑瘦傢伙。
命運對很多人都非常殘酷,感謝自己擁有的一切吧。
一轉頭白浩南又笑起來,面對等著自己的警察一疊聲感謝,其實論到雞賊圓滑,白浩南和老陳都是如出一轍的。
辦事人員所以態度也好:“陳教練不是普通犯罪分子,他是過失殺人,而且態度非常好,看得出來在足球界的威望也很高,每個月都有來自各地的足球人士來探望他,但能夠坐在一起說這麼久的,也就你這一個,看你們談話,我都有體會,不一樣,真不一樣。”
白浩南再次拱手感謝。
走出那陰沉沉的大鐵門區域以後,心情已經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坐在淺金色的嶄新麵包車裡,白浩南還想了下,因為回市區要上高速,如果走另一邊那就是前往蓉都,是不是需要按照老陳的說法,也就是給自己個藉口去找陳素芬?
之前的藉口被推翻,又得找個新的藉口。
幾秒鐘以後,白浩南還是決定拋開雜念,先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做事。
甚至連白豆都不要回去看,他怕自己看見那小小的靈魂,就再也不願離開。
接下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白浩南都是吃住在這輛車上。
這時候就發現買這輛車真是太值了,寬大、舒適還足夠豪華大氣,起碼在好些進出場面上,都拿得出手。
白浩南把江州市所有的足球場地都走了一遍!
已經能夠熟練檢視衛星地圖的白浩南到網咖開啟江州市的衛星地圖,哪怕是時間上有滯後,但依舊能挨著所有的區域把地圖上能看見的球場,全都標註記錄下來,然後逐個前往考察,從正兒八經的真草坪專業球場到人工草皮、沙土鋪裝甚至很不符合規範的炭渣泥土平整,俗稱的三合土球場之類,從各級學校學院大學,到經營性、公益性、體育系統甚至廠礦的球場全都走了一遍,而且不光是到場地邊看看,找到人,詢問球場的歸屬、經營者、經營狀況、成本費用等等各種細節。
託高大帥氣而且絕對運動員氣質的福,還有豪華麵包車的派頭,白浩南又基本上都選擇女性員工作為突破口,就像邱澤東當初說過的那種考察,細緻到廁所孔位有多少個的詳細資料就逐漸成型。
有時候停在陽光明媚的冬日球場邊,把後排左右滑門開啟,坐在那堪比航空座椅的二排獨立座位上,白浩南翹著二郎腿慢慢在那整理這些資訊資料,心裡面只有快樂,幹自己喜歡事情的快樂。
當然印著宗明足球培訓機構的名片也流水介的發出去,白浩南堂堂正正的把自己名字和電話號碼列在上面,慢慢的,整個江州市足球界都知道白浩南迴來了。
沒有南霸天還鄉團的惡狠狠氣勢,也沒有財大氣粗的宣揚自己的狀況,就是個試探。
半個月的時候白浩南還回了趟藍風俱樂部,重新集中的俱樂部工作人員和現役球員都被他邀請去吃了頓飯,本來還邀請了新任總經理的,別人不熟也沒來,但在電話裡面比較客氣:“既然是俱樂部的老球員,還就有感情,過去的事情不用提了,有空經常回來看看,有什麼業務好處也儘量想著俱樂部,我這邊也比較忙……”
總體來說還是沒看得起這麼個失蹤落魄的退役球員能有什麼出路,認為他是想回來打秋風,這是非常正常的,球員退役以後基本上很難再保持之前的地位,無論是經濟收入還是社會地位、人際關係,除了極少數頂尖和特別會經營的之外,白浩南顯然不屬於這兩種裡面的,他以前的口碑就是一個字:“浪!”
起碼在全俱樂部四五十號人連後勤大媽、看門的老周都請來的場面下,白浩南依舊還是那個足夠浪的老南。
餐廳依舊是無酒不歡的高階日料,白浩南幾乎挨著每個人都喝兩杯聊幾句,以前認識的就不用說了,差不多個個都想跟他抱頭痛哭下,十來個這幾年才進入一線隊的年輕球員都聽說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