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痛,但那力度還是能明白她傳達的情緒,白浩南就伸手輕輕蓋在她手上了。
本來分坐八仙桌角兩邊的男女正常距離,白浩南這小動作別人看不到,可陳素芬明顯情緒波動更要哭出來,白浩南討厭:“我說這話真不是討好你,怎麼都不能掩蓋我這大攤子破事,千萬不能對我這種熟練工迷惑心軟,你一輩子都有權利批判我,隨便摔!”
還拿筷子比劃了個自己飛起來摔地上的弧線。
陳素芬的哭聲好像給噎在喉嚨,又想笑,結果就變成個打嗝,周圍的同伴都有些驚訝,他倆從報名進培訓班就看得出關係很好,一桌子邊都安靜了下,一起看。
白浩南厚臉皮的對大家:“感動!好久沒有吃火鍋,餓得感動了!”
陳素芬桌子下抓住那蓋住手掌的指尖,另隻手在桌面上打了白浩南一巴掌,正要笑罵,外面一個乾瘦平頭的年輕男人匆匆走進來,稍微在店堂裡面掃視下直接過來,然後對白浩南伸手:“劉浪,晚報文體版記者,上週末沒有到現場看,但是研究了所有網上流傳的影片跟照片,對白先生的青訓思路很讚賞,所以也很想有機會能做個專訪討論下。”
陳素芬已經鬆開手跳起來幫忙讓座位,反而把自己摘出來坐在桌子角外面,一邊張羅安排其他人趕緊燙菜吃火鍋,一邊給劉浪張羅擺碗筷:“都沒動過,我們還沒開始吃,正好……”
握握手的白浩南卻側身看著坐下來的劉浪,一身灰色羽絨服鼓鼓囊囊的,裡面是件很普通的工作西裝,臉型比較瘦,但身高體形卻是比較精幹的模樣,他就忽然開口:“喜歡踢球嗎?”
這種完全不按照套路先寒暄,再相互介紹認識的出其不意,讓還沒來得及把膝上型電腦包放下的劉浪楞了下,然後點頭:“喜歡!以前主要精力都在學校和工作上,只是在學校跟同學踢,但讀書的時候幾份足球報刊那是期期都買的,所以那時就喜歡在足球報刊上發表點小文章,沒想到現在的工作就跟文體類有關,也算是興趣和工作結合了。”
白浩南開門見山的傳遞自己看法:“這個青少兒訓練營的目的就是這樣,大面積的讓更多孩子接觸足球訓練,挑選其中的天賦出眾者進入下一個階段,但大多數孩子都應該在這個年齡段,得到最好的足球訓練,培養他們足球以外的各種素質,我這事兒做起來很艱難,有人認為我傻或者過於理想化,你能幫我出點什麼主意麼?我沒受過很好的文化教育,是個粗人。”
陳素芬現在坐在這個男人身邊,發現他確實是各種真假話張口就來,但不可否認這樣的態度,讓初來乍到的劉浪感到很被重視,也很驚訝白浩南的交淺言深,表情都變得相當鄭重和認真了,想想才開口:“這就是使命感,您在這個看似普通又廣博的事業和節點上有了自己的使命感,很榮幸能認識您。”
好像是又一個被白浩南蠱惑的傢伙。
381、不婚不嫁,抓了該殺
就像邱澤東講過那位領袖的故事,當他還在步行鄉間到處調查的時候,恐怕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完整的思路該怎麼做,他只是在反覆點滴的積累,當量變達到一個臨界點,可能就是質變,才會有一群這個國家毫不起眼的幾個人坐在一起決定要做點什麼。
那時候他們宣揚的主義,恐怕對整個社會,整個國家也是蠱惑吧,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堅定的信念應該走向何方,他們中間很多人後來也離開了這條道路。
但起碼他們都是心中有夢想的人,不是那些醉生夢死,庸庸碌碌的人,哪怕他們之間夢想的色彩不同,也不妨礙這些有夢想的人走到一起。
就像劉浪跟白浩南坐在這裡,看見報紙的人都沒意識到劉浪寫出這片文章的核心在哪,還以為就是白浩南上報紙露臉了,卻看不到素未謀面的兩個人卻能從文章裡知曉對方的思路。
起碼白浩南知道劉浪是辨別出了自己思路的,所以他還要嗦點給劉浪解釋自己的想法。
劉浪有點喜感,筷子沒停,而且一筷子一個準的挾菜,手法相當嫻熟,跟白浩南筷子基本不動形成鮮明對比,陳素芬坐在旁邊看,都有點懷疑這個記者是不是真的在聽。
白浩南卻轉頭對她吩咐:“你給小婉打個電話,說我們在陪劉記者吃飯,就不回去了。”
陳素芬有點詫異,教練培訓班中午本來就只休息倆小時,開車大半小時去訓練營吃飯再回來不是有病麼,但白浩南這麼說肯定有原因,她還是點頭起身出去打電話了。
劉浪依舊有條不紊的挾菜,而且很有美**神的在乎每片食材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