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不用春節,回頭我走的時候直接包車帶走,留在這裡會毀了他們一輩子的!”
不敢跟這個大城市回來的姐妹爭辯,但這些成年人眼裡顯然帶著自己的打算,白浩南真是伊莎的賢內助:“好了好了,我跟莎莎是回來祭拜長輩的,順便看望大家,也希望能幫你們培養出懂事能賺錢的後輩,出去跟我們學幾年,哪怕回來也是比別人更厲害的傢伙,見世面嘛,現在就不用說了,吃飯吃飯,找家飯館,包下來我們親戚朋友,凡是能來的,都來吃!莎莎還是很想念大家的。”
看著親戚們歡天喜地的出去,伊莎嘟著嘴忍不住委屈的靠在他懷裡,這種什麼都有人可以幫她撐住的感覺,好像真的可以卸下那種一定要女人來擔當的壓力。
特麼白浩南這傢伙太瞭解女人心了。
經歷豐富的男人,也容易開解女人心:“你以前都說過,外人不懂這裡的艱苦,現在你也是外人,因為你所有的努力都建立外面比較公平的社會里,這裡本身想改變有多難,你心裡最清楚,從孩子開始,既然我有訓練營,不就是多幾十張嘴吃飯嘛,對我們是小事情,但慢慢的連續搞,五年下來,十年下來,這些孩子心思就是跟著我們學的樣子,怎麼樣?”
伊莎終於承認:“這種時候你才是最像男人的,最不喜歡看你給她們下跪裝瘋賣傻!”
白浩南嘿嘿笑:“晚上跪給你看!”
伊莎賞了他個媚眼!
不過這頓晚餐吃得太長了,能擺十幾桌的餐廳裡面幾個小時都始終川流不息,好多族人街坊鄰居都來吃飯,來看出人頭地的伊莎。
大概就在九點過,白浩南正在給有孩子的族人介紹踢足球為什麼能成飯碗,店堂大門那邊忽然喧譁起來,白浩南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頭看一眼伊莎,兩口子眼裡的表情都是不屑一顧的“該來的終究會來……”
對於從這個落後地區逃出去的伊莎來說,始終有股邪惡的力量想把她拖拽著掉到深淵裡去。
所以說白浩南雞賊呢,一抵達就請客吃飯,自然引來大量族人集中,哪怕幫不上忙也有氣勢啊。
分坐在上首兩張桌子上,分別接待男賓女眷的白浩南和伊莎除了互看的這一眼,基本沒動作,因為白浩南還在車上就給伊莎誇了海口,現在他可不是當年聽說火藥槍就嚇得差點把車翻過去的慫貨,自有辦法處理。
門口那邊幾乎是一桌桌的人站起來,有點慌亂,不過還是基本上都站在一起,表現出吃人嘴軟的同仇敵愾來。
但整間餐廳的中間還是露出來了,起碼白浩南和伊莎能看見對方,這邊也能氣勢洶洶的看著這倆男女。
哪怕是晚上有些昏黃的中檔餐廳,牆上還是瓷磚貼出來的迎客松畫面那種,伊莎依舊像一朵黑色鬱金香那麼美豔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城裡姑娘最風姿怒放的時候,看了就讓人垂涎,特別是在她那一桌子年紀相仿卻被生活壓得老了十歲都不止的姐妹襯托下,更讓人覺得吃不到的心裡貓抓一樣。
所以當先一個男人竟然舉起一把刀來:“既然敢回來,就別想走了!”油亮亮的皮夾克裡面穿著更油膩的軍綠色絨衣,破洞牛仔褲縫隙卻透著裡面紅色的秋褲打底,儘可能想顯得囂張並擺出社會大哥的桀驁模樣來,卻顯出一把年紀還在扮小公雞的幼稚。
白浩南抓紙巾把剛才啃雞脖子的手擦乾淨,輕鬆的轉頭提醒:“不是買了個好手機麼,攝像啊,這麼難得的場面。”
伊莎還有些不屑:“拍他?噁心得要命!”
白浩南笑著起身前給她屁股上拍一巴掌:“叫你拍就拍,嗦個屁!”
伊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摸出手機開啟鏡頭用雙肘架在桌面上聚精會神的拍攝。
是該拍,起碼十多個流裡流氣的傢伙,七零八落的手中不是提著長刀就是斧頭之類東西,據說是有過一輪嚴查火藥槍,所以現在尋常看不到了,鬧鬧嚷嚷耀武揚威的走到店堂中央,迎上這個高大的外鄉男人來,特別是看到他這麼旁若無人的挑釁。
一輪怒罵沖天而起,好不得了!
白浩南看過去,判斷他們都應該在二三十歲的年紀,卻長得有些著急的跟中年人也差不多,看來不操勞這裡也是會提前衰老的,然後卻帶著跟外表不匹配的幼稚,甚至還在模仿二十年前的古惑仔裝扮舉動,自以為很吊的把長刀朝周圍指著,威脅那些族人滾開不許靠過來。
當先這個男人更是用言語給自己打氣:“老子的女人沒人搶得走,是老子的,終究要拿回來!”
女人嘴角浮起點翻白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