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導遊笑了:“當然可以,您這幾天做得非常好,有禮有節,讓我也覺得有所得。”
白浩南還是要皮一下:“那……這幾天請客吃飯住店的費用能報銷不?”
一直不拘言笑的那位司機都嘿了下,女導遊爽朗的哈哈哈:“您可是作為民間人士熱情招待來自東南亞的朋友,回頭請江州市給你記功勞吧,發個大紅花?”
白浩南連忙卻之不恭:“算了算了,不值幾個錢還要背個名。”
三十多歲的女導遊終於好奇的迴轉頭看最後面的男人:“您真的是足球教練?”
白浩南點頭:“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個足球教練,您可以上網搜搜看,白浩南,前職業球員一般般,但現在開始專心做教練,成績穩步上升還不錯。”
女導遊笑:“覺得您挺神奇的,很少看到運動員是您這樣,而且很明顯是沒讀過多少書或者說就不喜歡看書,但能說口怪腔怪調的外語,七零八碎懂得又挺多,關鍵是很有閱歷很明事理,思維活躍邏輯性也非常強,總之看得出來,無論是粟女士還是剛才那位小姑娘,又或者您的夥伴們,應該都覺得您是個很靠譜,很值得信賴的夥伴,這樣的運動員,最頂尖的中間確實看到過幾個,可您也說了您的職業生涯一般般,有點不可思議。”
白浩南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好奇:“我的職業生涯一般般,是因為我在足球運動上的天賦確實一般,但打了二十年後腰,這就是個需要大局觀和動腦的崗位,習慣了,更幸運的是在退役幾年的時間裡,話趕話的經歷了很多別人可能要一輩子才能體驗的東西,認識了好多像米兒小姐再到您這樣出色的人,沒讀過多少書,但寫書的人估計也是這麼體驗了才寫得出來,我不會寫,起碼硬著頭皮都體會過了,以前可能做過些錯事,雖然不至於傷天害理或者要蹲大牢,但錯過才知道什麼叫懂事兒,什麼叫有追求,我們文化少,這些東西都是一滴血一滴汗這麼存起來的,很幸運我遇見的朋友夥伴們都非常優秀,我也不好意思太差。”
女導遊笑著嗯:“幸運,永遠都只是成功者的謙辭,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您看來是把後半截給完成了,讓我們這種成天死讀書的很羨慕啊。”
白浩南嘿嘿嘿。
連粟米兒都看出來這位女導遊可不是個導遊那麼簡單,微笑旁觀。
當然她跟白浩南這半文盲,都不知道這句話後面還有半截,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還不如名師指路。
白浩南可不是把這後面三樣都佔齊了麼。
這些文化人彎彎繞繞就是多!
601、宛若重生
站在滬海國際機場,白浩南從沒這樣歸心似箭過,哪怕是為了任何一個姑娘。
心態調整好的粟米兒,分別似乎也沒那麼艱難,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但規格太高,送行的級別白浩南還擠不到前排,全靠那位女導遊幫忙,才讓白浩南能在貴賓候機廳的門廊外跟姑娘有單獨說話機會,他內心居然還有點要自由的小慶幸!
粟米兒好像能讀出他眼底的神采沒啥女性成分,所以既不悲情也不嫉妒,只是有點揶揄:“你說我這是不是算真的長大了。”
白浩南上下打量再肯定:“長大了!”
粟米兒飛快的翻個小白眼,真心凝聚不起來什麼悲悲切切的離別愁緒:“別瞎說話!”
白浩南很認真:“沒瞎說,以前不懂事兒就喜歡波大屁股翹,現在才知道兼顧胸大、腰細、腿長、屁股翹的都是醫學奇蹟,你這已經很……”
粟米兒實打實的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掐了他的嘴:“我說我怎麼就喜歡你了!”
白浩南吃驚:“臥槽,我都這樣兒了你還喜歡?”
其實粟米兒是忍不住笑:“真想跟你不顧一切的都拋開去私奔,逃到沒人認識的地方去生活。”
白浩南一臉的恕不奉陪:“別吧?我有個妞兒是山裡的,存了十年賣土豆的錢都想逃出來,你別想一出是一出,大小姐不知道山裡苦。”
粟米兒牙癢癢:“感慨!我這是感慨,這是很有情懷的感慨了!”沒準兒還是在什麼狗屁不通的航空雜誌上學來的,那些假裝高階人的雜誌最喜歡烘托這種調調兒了,誰知道還哄住了個真正的高階妞兒。
白浩南很警惕:“對你來說,你幹什麼都可能,真的,別這麼瞎幾把折騰,真我倆單獨生活,我會厭倦天天對著你,你會抱怨過得太平淡,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什麼美滿生活。”
粟米兒是柔情的,雙眼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