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見……嗯,你們稱呼她叫什麼?”
少年們七嘴八舌的結果一樣:“三小姐!”
白浩南覺得光聽這稱呼,莊沉香就是個很有獨立性的女人,點點頭:“好,剛才我跟三小姐談過了,她答應讓我來正式教你們踢球,以後每天有吃的,打得好還有津貼可以拿,球衣、球鞋都是免費的,願不願意?”
基本上可以算是流浪兒的戰地少年們愣了瞬間,然後才難以置信的狂叫跳躍的歡呼,這時候面對白浩南哪裡還有最早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撕咬的兇悍桀驁,就差變成貓咪過來給白浩南挨個兒摸頭了,連阿瑟都趕緊蹭過來悄悄伸腳去踢兩下那個皮球,表示自己也可以踢的。
這倒是給了白浩南一個靈感,舉手示意安靜下來,少年們花了好一會兒才做到,他從現在就開始強調自己的權威:“以後只要我舉手示意,我要求馬上安靜,做不到的就給我滾蛋,不聽我安排,也滾蛋,這種機會也許你們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再也不用餓肚子端槍拼命或者被人砍殺,所以我重申一遍,不聽我的,滾蛋!”
整個廢棄工地上看他把手舉起來,鴉雀無聲。
白浩南很滿意的點點頭:“現在做兩件事,第一,你們自己去找一個平坦開闊的地方,我們以後可以當做球場的地方,不用花太多錢就能平整出來的大平地,比這個要大得多才行,都去找,覺得合適的都可以來告訴我去看看,鎮子周圍都行,誰找到的最後成了,我讓他當副隊長。”少年們轟然一下又要七嘴八舌的,結果白浩南再次抬手,立刻又鴉雀無聲,有倆歲數小點的還使勁捂了自己嘴,怕是沒剎住車。
感覺有了令行禁止氣勢的白浩南伸第二根手指:“回頭去通知你們能通知到的所有年輕人,十來歲到二十來歲都行,這點人不夠,而且你們中間有些人也不適合踢球,但以後可以跟著球隊做勞務,願意來踢球跟著我混的,都可以來,明天晚上六點到這裡來集中,現在開始由低到高排橫隊,挨個兒跟我握手說出你的名字,就可以走了。”
終於有個聰明點的舉手得到許可才提問:“找到地方怎麼告訴你?”
白浩南恍然:“老六面館去找我,我不在就在等我。”
少年們一個個使勁點頭表示明白,但實際上排個由低到高的隊伍都折騰好久,白浩南不說話,抱著手臂儘量記住這些臉,二十多個少年可能有不少以後都會成為自己的子弟兵了,畢竟每天自發跑過來玩會兒球,那就多半是真熱愛。
結果比較頭痛的是過來握手離開時報上名字發音稀奇古怪,完全沒有記憶點啊!
雖然都說著一口西南口音華語,但他們的取名規則卻真帶著些少數民族特徵,昂吞,昂圖,欽昂……反正昂這個音出現了很多次,讓白浩南完全沒法把姓名跟面容並存記憶下來,七八個的時候就放棄了,但還是挨個兒看了看,把新足球遞給那個最積極,歲數也比較大的昂吞儲存,自己和阿瑟一起帶了阿達往回走了。
正如他給莊沉香表達的那樣,真有興趣的做起事來,別說找女人上床,連晚上去什麼賭場都沒多大興趣了,但還是跟阿瑟約好晚上一起去看看,又給了他十美元,讓他去買些哨子、檔案板之類的東西,有個這樣的小子給自己跑腿,那也是蠻舒坦的。
回到麵館,陸老頭才準備開張,他都是從晚餐時間才開始營業的,這也讓白浩南終於體會到這個地方到了夜晚的另一番面目,畢竟昨天他抵達已經都是後半夜了。
其實從下午開始,一輛接一輛的旅遊大巴就帶來不少華人面孔的遊客,男性居多,少數年輕男女情侶來看熱鬧,那些霓虹燈還有招牌都亮起來,接著從國界橋上也過來些人和車,但都沒有從小鎮公路那邊來得多,如果說白天是當地人的集貿街道,晚上這裡才變成娛樂場所。
白浩南站在路邊看了好一會兒,感受了一下這些內地各種口音的遊客,還挺喜歡聽這種鄉音的親近感以後,才一步三搖的回麵館去。
店裡已經坐了三四個人在組隊,陸老頭依舊滿面怒容的站在櫃檯後面放空,劉老頭依舊大背頭油光水滑的繫著條花圍裙忙碌,還有靈活的眼神詢問白浩南吃了沒,但胖老頭先冷冷的:“到哪裡去晃了一天?”
白浩南坐到最裡面的凳子上輕描淡寫:“跟三小姐談了筆生意。”
唰的一下,整個店堂櫃檯內外的眼睛都整齊的集中到他臉上,那幾個座位上坐的基本都是在夜場裡面上班的人,目光更是驚疑不定,白浩南卻賣關子的不再說了,按照胖老頭的規矩點了牛肉麵來吃,吃完以後也一樣給錢,不多也不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