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以重新開始,最後從手機推特上看見那位洋子小姐講述自己在緬北地區做志願者,看見這裡缺少足球教練,我想這是我能作為正常人的最後一次努力,我想竭盡全力的抓住……”
說著雙手撐在大腿上的日本年輕男人已經有些流淚的從沙發角上滑下來,又跪在了這邊的男女面前,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沒有半點意氣風發的叛逆和自大。
白浩南有點目瞪口呆,對方和自己差不多作死的軌跡,最終重合到這裡,卻有截然不同的觀感,到底是因為兩個國家的容忍度不同,還是兩個人的命運有天壤之別?
起碼到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可以在桌面上推棋子的資格,小野卻還在哀嘆自己的命運怎麼如此悲慘,好不容易跑到這個落後地區,以為可以藉著國際組織志願者的身份慢慢回到正常社會,卻陡然遇見這樣兵荒馬亂的變故,怎麼辦?
當白浩南在面對命運抉擇主動思索該怎麼做的時候,小野卻更為消極的哀嘆,難道就因為這點心氣兒?
莊沉香有點啞然失笑:“沒想到日本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看來整個社會體系完整到了極致,那就容不得犯錯,容不得標新立異桀驁不馴……”她更少感嘆,換成英語決斷:“好吧,我建議你留下來,留在河灘訓練場跟著王先生,看看他是怎麼面對生活的,我可從來沒看見過他抱怨命運,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哪怕是個日本的流浪漢,也會比我們這小鎮上的任何人更安全,我看你還是矯情,生活本來就不容易,那有又要偷懶又要舒坦的日子。”
說完還把這段話用華語說給了白浩南聽,好像也覺得聽了段別人的悲慘遭遇,自己的艱難險阻緩解不少,抵抗誘惑般雙手撐在白浩南胸口上起身:“我去洗澡……”站起來卻看見粟米兒一直抱著手臂若有所思的靠在沙發邊的門框上,不知道聽了多久。
白浩南感覺到她身體僵了下回頭,卻沒什麼難為情的:“米兒,怎麼樣,反正我覺得還是中國舒坦,起碼我重新開始好幾回了,我相信只要能回到中國,你也能再重新開始,你先回中國去,好不好?我覺得接下來可能會比較艱難,起碼我跟你媽媽抵抗這種艱難的能力要強些。”
莊沉香覺得白浩南說得有道理,帶著笑過去摸摸女兒頭髮:“考慮下這個建議,媽媽也覺得這是對你最安全的。”
換做以前,粟米兒的注意力說不定在依偎著的男女身上,現在卻眼神帶著思索,認真的表情也明顯有自己主意:“我的命運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如果這個時候逃跑了,沒有站在媽媽的身邊,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我能拿槍,我要留下來跟你一起戰鬥,建國你會保護我和媽媽的,對麼?”
白浩南不知不覺都擺出長輩的表情點頭了,這時候他的手機滴了下,低頭一看,李海舟用阿瑟那部手機發來簡訊:“已經到位佈置。”
終於有點靠譜的應對了。
227、人生終於沒得選
白浩南有考慮過要不要跟莊沉香直接談她父親的問題,哪怕自己還從未見過這個本邦最高行政長官,僅僅憑路邊一個怒氣衝衝的煮麵老頭兒說,就得出個虎毒一定會食子的結論。
他決定還是要說,哪怕這是個很不討喜的話題。
莊沉香今晚也有點反常,主動給女兒要求:“我們仨住在一起,這樣出任何事情,起碼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看到對方,好不好?”
粟米兒沒半點反對的同意了,所以白浩南有生以來跟一雙母女花共眠的夙願終於達成了,當然,他也就打了個地鋪。
還好浩南哥不急,一步步接近沉香姐嘛。
坐在鋪了地毯的被褥上,穿著運動大短褲的白浩南把ak步槍彈匣拆下來檢查下,確認子彈填得滿滿當當再裝回去,順手摘下腋下的勇士和枕頭邊的格洛克開始檢查子彈的時候低頭開口:“晚上我有跟老六面館的陸老頭分析下你父親……”
莊沉香出人意料的一口打斷他:“不需要給我說這個!你怎麼想就怎麼做,我必須怎麼想我也明白,我們各做各的,我把性命交給你就是了。”
這一刻,莊沉香確實展現出濃烈的江湖色彩。
已經在外面飄蕩了快兩年江湖的白浩南也笑笑,把長短三枝槍的擺放位調整好,確認閉著眼都能立刻抓起來以後才平躺在枕頭上嗯一聲,粟米兒有趴在床沿上看著男人,白浩南對她笑笑,就閉上眼入睡了。
這一夜唯一的動靜在於趴在大門口的阿達很不喜歡外面頻繁走動的軍人,哼唧了好幾回,但流浪狗的經歷讓它也不討人嫌的亂吠,最後趴到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