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個角落過來了!
換做一年前,白浩南鐵定陷入溫柔鄉,壓根兒就沒心情注意這些東西,現在卻是跑了數千公里路的老江湖了,光是看看光怪陸離的包房燈光下照射出來的那兩個小年輕表情臉色,渾身寒毛就炸開來,等順著目光看見對方已經走近,冷不丁翻腕從手臂後面突然各自露出一把尖刀,白浩南已經猛的推開還在膩歪的女人,差點沒把她踹到尖刀那邊去,一邊拉她滾遠點,一邊順手去抓桌面上的方樽洋酒瓶!
白浩南本來是準備格擋打鬥漲氣勢的,結果那倆絕對不到十八歲的小年輕,二話不說直接就朝著已經驚呆的年輕球員大腿上捅!
臥槽!
白浩南只能這麼本能的罵一聲,這特麼是職業殺手麼,這麼狠,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口中猛喊:“小周!樑子!跑啊!”然後已經把手裡的酒瓶砸出去!
不是砸這倆分明不把人當人的愣頭青!
老江湖最怕的就是這種剛出道,啥都不懂啥都不怕乳臭未乾的二愣子,分明就是剛才那個平頭大漢派過來報復的!
所以白浩南的酒瓶直接砸在了後面包房的玻璃窗上!
一米多高的臨街落地玻璃粉碎垮掉,趁著發出來轟然一聲巨響的時候,那兩名抓了尖刀的愣頭青也驚了下!
白浩南伸手抓已經中刀,正在驚恐大叫的年輕球員領口,仗著運動員的強健身體,直接把他拉拽過來,還伸手拂了手邊的酒瓶小吃盤子扇過去砸跳上沙發的愣頭青,另一名年輕球員也捱了一刀,但沒那麼驚慌,還能跳過來幫白浩南一起拖拽同伴,然後毫不猶豫的一起把慘叫的傢伙從三米多高的破窗拉直了手溜下去,白浩南畢竟歲數大一些,還有些義氣的再拉翻沙發和這邊的高腳凳之類阻擋一下最後走,但縱然是這樣,在跳出破窗的瞬間,還是感到屁股上一酸,整個屁股蹲估計肌肉都緊成一塊鐵板了!
兩個年輕球員也在下面等著他,剛才嚇得猛然慘叫的小周現在張著一手的鮮血:“哥!是不是動脈……”搞體育的多少都懂點運動護理,還是知道這種刀傷說重能立馬死人,動脈出血分分鐘能丟性命,說不重,也就是回去養個十天半個月的皮肉傷而已。
之前還比較冷靜的那個樑子現在卻哭出來:“王哥!怎麼辦?好痛,我的媽呀……”
白浩南剛鄙夷:“臥槽,誰叫你們剛才嘴那麼賤,我這不也……”
那邊夜總會的大門就開了,一群手裡舉著鋼管西瓜刀的平頭衝過來!
砸爛的玻璃邊探身一個愣頭青張狂:“砍死他們!就是這幾個傢伙……”
三位職業球員拔腿就跑,白浩南還得捂住已經溼漉漉的屁股!
腦海裡想起蓉都那邊似乎就有個前輩十來年前甲a時代,也是晚上喝酒被人在屁股後面砍了十多刀,居然也能飛奔逃離!
這就是職業運動員的差別,無論耐力還是體力都非同一般,不顧傷勢跳上悍馬車就跑,對方忿忿的最多砸了幾塊石頭在龐大車身上,倒也沒驅車來追殺,只有一直呆在車上的阿達撲到副駕駛去汪汪汪的吼了幾聲。
驅車倉皇逃離的白浩南能說什麼?
這簡直就是自己十年前的真實寫照,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肆無忌憚,一樣的……丟下爛攤子就跑?
想到這裡他還是摸出手機找到剛跟那位徐老闆交換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臥槽……剛才怎麼回事?!”
徐老闆比他還驚慌:“臥槽!剛才那是這一帶的大哥,你們怎麼招惹了他……”
白浩南只能說:“不說了,今天不好意思,那酒水還有現場損壞賠償都算我的,明天給我打電話結賬!”
徐老闆倒是一個勁的說小事情,悄悄問看見地上血了……
白浩南無奈,難道這種事還能報警折騰?
他根本就見不得光吧,只能打電話給牽牛,叫他開輛車過來接那幾個踢球的傢伙,自己先帶人去醫院包紮。
感受著座椅上屁股摩擦的火辣辣疼痛,白浩南終於有點心驚肉跳,看似繁花似錦的事業,彷彿分分鐘可能因為這種毫不起眼的事情瞬間崩塌?
134、屋開始漏了,那多半也會下連夜雨
隨著白浩南放下電話,開始叫得最慘的小周已經徹底平靜下來,脫下最裡面的t恤撕成條包紮止血,還問王總要不要也包紮下,白浩南很想罵人,但臥槽二字出口又覺得完全沒用,埋怨或者痛罵能解決現在的情況麼?
自己在這個年紀不一樣混帳?
彷彿現在的他忽然就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