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眾和車輛,有不少車會跟著一起到首都去助威,而且網上據說還在召集首都工作學習的本府人,號召都要去給天龍寺球隊加油。
宋娜是自薦過來給球隊當管理經理的,畢竟到了首都,那就有大量需要對外銜接的工作,起碼車輛、服裝、食宿都要有人來具體操作協調,她說自己已經開始放涼假,也就是類似國內的寒假了,學校同事都還很羨慕她呢。
白浩南倒是藉著這個機會讓她把阿依也帶上,沒有別的原因,自打拐搶案以後,這小尼姑基本成了球隊的小跑腿,白浩南覺得讓她脫離跟苦役差不多的清潔工生活也是個蠻好的事情,實在是不太認同六七歲的小姑娘就這麼天天做清潔洗碗唸經,那小蘿莉都有點傻呆呆的了。
阿班還是悄悄感謝了白浩南,現在就負責坐在副駕駛抱著阿達,順便也好照顧老法師,但全程都是側著身歪屁股坐在座位邊上很尊重後座的。
白浩南現在知道天龍法師在華裔以及國內南部邊境省份擁有相當多的信眾,老於這樣的成功商人更是不在少數,所以這老頭兒有錢,很有錢,只不過錢可能都花到金佛塔那些金箔上面去了。
所以開起車來以後給後座的師父建議:“我在國內看見有那種金色不鏽鋼,為什麼不用那種鋼板來製作東西呢,成本肯定低很多吧。”
老法師很泰然的靠坐在後面笑:“你怎麼知道佛塔上那些不是真金呢?主要也就是有個金色,基本都是銅製金色,讓信眾覺得金碧輝煌就行了。”
白浩南好像被證實一樣嘿嘿:“那才對嘛,幸好我沒有去刮點金子賣錢。”
阿班很驚訝白浩南跟老法師對話的口吻,而且老法師也不以為忤的和顏悅色,所以只敢偷偷的把大眼睛骨溜溜轉動,跟阿達的神態差不多。
白浩南確實是閒聊:“您到首都是怎麼?走親訪友還是跟著我們吃住一起,恐怕會有新聞媒體來採訪您吧,我聽宋老師有這樣的安排。”
老法師還是意味深長的笑言:“你跟我去見幾個老朋友吧。”
白浩南忽然靈機一動:“您這思路,該不會是想要我繼承天龍寺吧?”
阿班聽了就是一驚,大驚。
天龍法師頓時哈哈哈的笑起來,這老人本來就是很矍鑠的高僧氣質,現在笑起來更有滄桑高深莫測的感覺。
白浩南從車內後視鏡瞟了眼老法師的表情,也沒再追問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天龍法師問:“你為什麼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思路呢?”
白浩南其實有點感覺在面對老陳,或者說這就是他習慣跟長輩相處的方式:“我覺得您對我挺好,我又知道我肯定不是你的私生子,那就只有可能是想培養我當接班人了。”
阿班下巴都要掉了,簡直不敢回頭去看老主持的臉。
天龍法師又是一陣開心的哈哈笑,卻未置可否。
剩下的旅程,老法師就不再說什麼,閉目養神的樣子更督促了阿班跟著坐修經書,剩下白浩南開車連音樂都不敢開,蠻枯燥的。
早上出發,中午還吃了個飯,下午才到。
其實對於多數年輕和尚來說,他們還從未到過首都,從車窗上看見外面那個跟州府大不一樣的繁華都市很有點眼花,在酒店下車的時候還有些忍不住東張西望,特別是州府幫忙定的酒店看起來還頗為漂亮,畢竟作為首都,公共場所的綠化都跟州府那邊自然生長的狀態區別很大。
天龍法師卻獨闢蹊徑:“住在這裡,享受信財,試試能不能問心無愧,明天一早醒來,釋迦佛的出家弟子們,同樣會有赤腳化緣,清淨如法的生活,看看你們還能謹守自己心中的信念,享受安逸的生活不?試試看吧……”
年輕的足球和尚們立刻帶著慚愧的表情接過宋娜分發過來的房間鑰匙,白浩南感覺和老法師一樣不走尋常路:“既然來都來了,這酒店裡面應該有免費的健身房器材使用,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繼續身體鍛鍊?”
天龍法師難得否定他:“你跟我去個地方,這件事就請宋居士跟阿班一起安排了。”
宋娜連忙謹遵上命,白浩南只能叮囑阿班再把他妹妹給照顧好點,小尼姑雙手合十的眼角卻在瞟阿達。
所以再上路白浩南也沒帶阿達了。
天龍法師說了個地址,白浩南只能把手機遞過去請法師用泰文搜尋,最後給出來三十多公里的距離,這讓已經開了一整天的司機只覺得屁股疼:“您還真會使喚我,我這老腰可是捱了槍子兒的,就不能歇歇明天上午再去麼?”
老法師在後面給出簡單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