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破捶腿道:“這個王八蛋,他要早說打車我就跟他走了,這車裡還能寬鬆點!”
我們順著工業南路下去,不多時就到了酒吧一條街對面,正是下班時間,路上車水馬龍,無雙道:“把車停在這我們從地下通道走過去吧。”
我們下了車,王成也從後面跟上來了,他把玻璃搖下來衝我們喊:“誰把錢付了?”……
酒吧一條街其實遠不止一條街,從好幾年前起很多新興的概念酒吧和特色酒吧都紛紛在這裡落戶,使得這更像是一個社群,臨街的那些基本上都是正規經營的老酒吧,要想尋求新奇和刺激,往深處走風景獨好!
我們六個下了地下通道,這裡依舊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手機使用者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文學網閱讀!)人頭聳動,大多以年輕人為主,他們的目的地也大多是對面的酒吧,在通道邊上,一個穿著破牛仔褲的帥氣小夥兒盤腿坐在地上,抱著一把吉他正在賣唱,他的唱功先不說,不過這哥們的吉他彈得實在是不敢恭維,繃繃拉拉地找不準個調,唱過的詞有時候還得翻頭,一曲下來真是叫人無語凝噎黯然神傷。
我們本來誰也沒有注意他,馬上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小綠忽然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皺著眉頭看了一會,我們也隨之停步。
那小夥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不由得停手抬頭看了一眼,見一個小姑娘眉毛擰成8字,像要找茬打架一樣,不禁訥訥道:“怎麼了?”
綠從他手裡接過吉他挎在肩上,說:“我來彈,你來唱——什麼歌?”
夥結巴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綠把身體靠在牆上,蜷起一條腿,撥了幾根弦試了一下音,說:“一二三預備,唱。”齊秦的那傷感深沉的前奏響起,是小綠細細的指頭撥動出來的,她的腳尖隨著節奏在地上一點點,到了合拍的時候不忘給小夥子遞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夥子好象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他把雙手放在破了一個洞的膝蓋上,從容唱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離開我,去遠空翱翔……”
歌聲和琴聲在人來人往的地下通道里還是顯得那麼空曠和脫塵,行人們聽到這美妙的音樂,不自禁地放慢腳步,很多人紛紛解囊,小夥子那原本空蕩蕩的琴盒漸漸被各種面值的鈔票堆滿了。
……我們5個人為了不妨礙別人透過,只能是都把身子緊貼在牆上站成一排,以至於人們交頭接耳議論道:“現在都興組團賣唱了?”“那幾個怎麼不唱啊?”“快看快看,有個男的好帥啊!”他們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零錢遞給我們。
我承認,小綠的吉他彈得比她的歌強一百倍,甚至可能達到了相當的專業水準,那個小夥子沒有了負擔以後歌聲也很悅耳,但是,一首歌給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還是第一次——以後我每當聽到這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時候,總感覺有人要拋錢給我。
此一役,無雙和小慧都收到了最多的鋼錛兒和毛票,兩人加起來居然有13塊之多,我收到了3塊5,阿破只有2塊8——王成因為穿著樸素被當成了要飯的也收入了好幾塊……
一曲終了,小綠把吉他還給小夥子,兩人忽然同時對對方說了聲“謝謝。”
我們把手裡的錢都“還”給小夥子,拉起小綠向對面出口逃跑,小綠一邊跑一邊回頭對小夥子喊:“好好練你的吉他,用心唱歌,你一定行的!”
夥子愕然站起,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指著小綠,半天卻只說出了一個“你”字,然後就被我們甩入人群。
無雙看著身邊小小的小綠,微笑道:“想不到你的吉他彈得這麼好。”
綠開始發呆……
慧道:“別說,如果讓小綠彈琴,那個小夥子唱歌,弄一個組合說不定真會火呢”
我想了想說:“不如讓那個小夥子彈琴小綠唱歌,那就絕對會火!”
阿破不忍心道:“老大,太狠了吧?”
我鄙視他道:“你懂什麼,現在走調的綿羊音都能火,咱們小綠至少還在調上呢吧?”
阿破道:“那是不是還得學點做詞譜曲什麼的——其實我覺得也不用特意去學,直接大白話往上堆就行:今天我去奶奶家玩,心裡很高興,啊,真是有意義的一天啊。”
慧忍不住笑道:“又把你小學二年級的日記拿來顯擺了。”
我也笑:“小學二年級這麼寫很正常,難為他上初二的時候交日記還是這幾句話。”
這回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