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們一眼道:“又不是玩色盅說開就開水生,你們這個有什麼禁忌沒有?”
王水生愣了一下道:“除了不能見光我也所知不多,我自己還沒長眠過,你們要知道,100年在我們血族是能算是小孩子,我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紅夜女道:“那遲早也得開不是麼?”
王水生努力冷靜了一下道:“說的是,這樣吧,我們合力慢慢把蓋子開啟,萬一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再合起來!”
他話還沒說完阿破和高大全就已經一左一右擺好姿勢了……
王水生剋制又剋制,最後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願主保佑。”
慧愕然:“你們吸血鬼不是最討厭十字架和上帝嗎?”
慧雖然早有準備,見了這醜陋的乾屍還是捂住了嘴。
阿破低頭看著“它”道:“截下來怎麼辦,等他睡到自然醒?”
慧捂著嘴道:“既然羅盤有指示,他應該就快醒了才對。”這位傳說中的血族長老一動不動,和一具普通乾屍一般無二,絲毫沒有要甦醒的樣子。高大全小心道:“他不會是怕蝦仁吧——殭屍都怕狗。”
王水生怒道:“不許你們侮辱我的祖先!”他把我們通通轟在一邊,手託下巴看著館內的乾屍,忽然領悟道,“得有血,只要給他充足的血他就會立刻醒來的!”王水生臉色一變嘿嘿賠笑道,“這還得求助各位幫忙了,你們知道,我不但暈血,而且我們同族之間的血也不能起作用,否則我們就不用把人類當食物了。”
高大全道:“是啊,就像人不能吃了拉拉了吃一樣。”
可是說到義務獻血,大家都有點含糊,單位裡組織義務獻血那是因為有必須完成的名額,完了還私下給補助呢,這可任嘛都沒有,再說這幾個人裡,高大全是神族,他是絕不會把自己的血獻給一個他眼裡的異類的,你聽他那個冷嘲熱諷的勁。小慧是女孩子總不能讓她去,紅夜女倒不用把她當女人看,可是看她那袖手旁觀的派頭也沒有奉獻的意思,再說這娘們血裡酒精含量絕對超標,萬一給這長老喝得再睡過去搞不好又得一千年。
看來看去,阿破起身嘆道:“也甭為難了,還是我來吧。”
王水生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道:“我代表我們所有血族感謝你!”
阿破翻個白眼道:“說的好聽,所有血族不就你一個人嘛?”
王水生看著棺材裡的乾屍,哀婉道:“所以我想讓他快點甦醒, 你還有何安憶他們,所有不知道孤獨是什麼滋味。”
“得得,怕了你了,你說怎麼幹吧?”
王水生道:“把血灌進他嘴裡就行。”
阿破從地上撿了個石頭片兒,試了試鋒利度,接著就在手腕大動脈上比劃起來,王水生連連擺手道:“等我轉過身去你再割!”
阿破來到棺材前蹲在乾屍腦袋旁,用石頭片兒再手腕上拉了一條大大的口子,然後把噴湧的鮮血對準了他的嘴。。。。。。
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說也奇怪,那個乾屍已經乾枯腐朽,可是血液一碰他的牙齒瞬間便流向全身而不是散開,緊接著從脖子到胸腔再到小腹,絲絲滲透,一時間傘狀佈滿全身,乍一看去煞是美麗詭異。
灌了一會,阿破手腕上的傷自然凝結,他隨即又割破另一隻手,血液在乾屍上越滲越多,可還遲遲不見他有甦醒的跡象。
王水生背轉身,耳朵卻一直聳著,他問道:“現怎麼樣了?”
阿破另一隻胳膊血也流盡,仍不見動靜,不禁道:“邪門,血一個勁往下流,可你祖宗他還是沒反應啊。”
王水生喜道:“那就對了……沒反應說明血還是少,你多灌點試試。”
阿破罵道:“放你孃的屁,老子血都流乾了,換了別人兩個也死了!”
王水生討好道:“求你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啊。”
事實上阿破說的不是謊話買兩條手腕上的大動脈已經被他擠癟,他這會兒臉色比王水生還白呢,雖說於性命無礙,可是再想多擠一滴血也困難,王水生在一邊不住討好,阿破耐不住求,往旁邊一看,只見一條清澈的山泉正從他腳邊汩汩流過,阿破偷眼王水生,見他背對自己,於是趴在地上猛喝泉水,飲了足有幾分鐘,又站起身來到乾屍旁,再用石頭一劃,便又有談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們均大汗,高大全憤慨道:“他這屬於假冒偽劣產品欺騙消費者啊!”
紅夜女道:“那也比摻了毒的奶粉強,起碼喝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