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指,第一個就指到了擋在眾人身前的阿破,哪知這熊一見阿破頓時又大怒起來,明明是頭熊,雙掌猛敲胸脯形似猩猩。
高大全納悶道:“又怎麼了?”
狗熊指著阿破哇哇大叫,一邊低頭給高大全看自己的腦袋……
這一看我也樂了;這位熊大哥頭上剛長出來點毛,顯然是前不久受過傷……
阿破小聲道:“我靠,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高大全聽了一會笑道:“原來二位鬧過誤會啊。”他衝阿破招手,“你來。”
高大全拉著阿破的手放在狗熊厚墩墩的熊掌上道:“來握個手,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前既往不咎,以後你們哥倆多親多近。”
狗熊老大不情願地跟阿破擁抱了一下,然後很是不忿的把頭偏自愛一邊了,阿破回來也是滿腹牢,一邊揀著胸前沾上的熊毛一邊道:“我跟它成哥倆了?”
高大全把一根菸在煙盒上蹲著,跟狗熊道:“問你個事唄,你見沒見剛才有幾個人扛著件東西從這跑過去?”
狗熊眼露迷茫之色,想了一下對高大全道:“吼吼?”
高大全道:“對嗎,號幾個人。”
狗熊道:“吼~”
高大全往西男一指跟我沒說:“往那邊去了!”
我們都感慨:“外語太重要了!”
作別了大熊哥,這回改由高大全領路,在叢林裡,獸王可謂是八面逢源處處威風,四海之內皆兄弟,比泰山牛B多了。在這森林深處,基本上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動物都歸他管,我們一會去問兔子路,一會跟松樹打聽道,根本不用防備任何傷害,有一段路我們基本是在兩邊飢腸轆轆的狼群下夾道歡送下離開的。
只是越往裡**線越暗,參天古樹越來越多,正午時分的陽光透下來居然只剩幾絲幾屢,有些地方甚至不能見物,在這種沒著沒沿的地方,就算我們幾個也感覺糝得慌,紅夜女忍不住道:“我們會不會走錯路了,他們會像我們一樣瞎跑嗎?”
王水生一邊觀察著羅盤,抬頭看了一眼天,心事重重道:“會!顯然元妖對我們血族很瞭解,除了已經退化的我,別的血族是見不得光的,雖然長老可能不受這個限制,但在太陽光下也絕不會舒服,剛甦醒的身體一定會吃不消,所以他在找合適出棺的地方!”
這時蝦仁衝著前方叫了起來,高大全道:“蝦仁說原先的氣味又出現了!”
我們幾個立刻興奮起來,然而耳邊忽然出來了兩聲槍響,小慧神色一變道:“出事了!”
不等我們前去檢視,一個人已經踉踉蹌蹌出現在我們視野裡,他的衣服已經被各種植物掛成一條一條的,滿身血痕,已經跑得筋疲力盡,卻還在拼命拔足向前,一邊回手開槍,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
這人又跑近點兒時,我意外道:“查理?”
查理也看見了我,他把打光了子彈的手丨槍扔在一邊,撲通一聲跌在我面前,大聲叫喊道:“救救我啊——”他拼命抱住我的腿,哆嗦著往身後指著,瞳孔收縮,也不知受了多大的驚嚇。
我往前面的樹林裡一看,猛然見四個人影衝了出來,這幾個人跑起來身形有些古怪,臉色蒼白,表情猙獰,見眼前忽然出現不少人,神色也熾烈起來,個個飛撲而上,當前那人胸口有幾個被子彈射出的洞,卻沒多少血跡。
查理連滾帶爬躲在我身後,絕望地叫道:“吸血鬼!他們是吸血鬼!”
慧嘆了一聲道:“我們終究是晚了一步!”
阿破和紅夜女知道得開打了,同時站前一步,頭一次跟吸血鬼交手,紅夜女顯得亢奮又緊張,她研究盯著前方,問王水生:“你們吸血鬼不會真的打不死把?”
王水生嘆了口氣道:“打頭,或用銳器插心,不好意思,我要躲一躲——我暈血。”說完他直立行走到一顆大樹頂端上去了,我忘了他爬牆倒是一絕。
話間那四“人”已經衝到我們面前,王水生在樹上大喊:“記住千萬別讓他們咬到!”
話音未落,阿破的胳膊已經被其中一個咬到嘴裡,阿破大怒,抓住他的頭髮往旁邊一塊大石頭上磕去。
紅夜女自懷中一伸手,又擎出她那條特製的狼牙棒,嘿嘿冷笑,衝到她面前那個吸血鬼見了這玩意大驚,叫了一聲急轉跑開去,向小慧撲來,紅夜女手一探,那狼牙棒便粘在他肩膀上,這傢伙背衝紅夜女,臉朝小慧,手舞足蹈,既不能衝前,又轉不過身,急得哇哇大叫。小慧見紅夜女用心迴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