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破納悶道:“子彈射進身裡,難道不是應該內科醫生來看嗎?”
院長有了開笑的心情,反問他道:“如果你手上紮了一根刺,作為外科醫生我是不是隻要把露在外面的一截掉就行了?”
阿破撓頭,他對諸如醫、外傷、內傷根本沒有直觀的瞭解。
我:“那她什麼時候能醒?”
院長看了看錶道:“大概凌晨兩點左。”
我們又鬆了一口氣。
院長忽然道:“對了。還有一點重要。病人送來地很及時。從失血程度看。她最多受傷後1鍾就被送來了。我都懷疑她是在我們醫院遭地刺殺。
”
我無奈地笑了笑。
院長正色道:“要是遲送來1鍾那就很難說了。拋開醫生地身份我也不願意那樣地事情發生。中午我還看了她地演講。很感人!”
院長走後,護士託著托盤走了出來,小慧走上前道:“我能看看取出的彈頭嗎?”
護士把托盤端在我們眼前道:“只能看,不能帶走。”
托盤上是一顆笨拙的彈頭,這樣的子彈我在孤兒院接過一顆,當時就感覺不一樣,現在看來它遠比正常的狙擊子彈還大,但是要短,口徑這東西我也不熟,所以不知道它的來歷和更確切的資料。
慧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都等著她做解釋,結果她衝我們一攤手:“我對武器沒有研究,從下個月開始我要訂一本《輕兵器》。”
只聽我身後一人道:“9毫米巴拉貝子彈。”
我們回頭一看,張泰偉帶著老高來了。
我皺著眉,有點尷尬地和他握了一下手,從合作角度說,公主受傷說明我把事情搞砸了。
張泰偉安慰我道:“別喪氣,這些天你做地夠好了。”他小聲道,“如果我來,炸彈那回肯定就躲不過了。”
老高查著那顆彈頭,奇怪道:“對方居然用這種短程彈來狙殺目標?”
我說:“我看見瞄準鏡了。”
張泰偉道:“理論上講,是槍就可以裝瞄準鏡。”
我臉一紅。我決定小慧地書訂回來以後沒事也翻翻。
老高道:“可是為什麼呢?當時就算他用的是小口徑步槍,公主現在只怕都凶多吉少了。”
張泰偉道:“我也很奇怪。”
阿破道:“我說你們是哪頭的,盼著葉子死呢?”
張泰偉道:“把事情搞清楚利於繼續保護她,現在我們只能假想我們就是殺手。”
慧問道:“我想知道這種9毫米的巴拉貝魯姆彈代表什麼意思?”
老高道:“這種子彈只能用在手槍或者衝鋒槍上,停止作用大於侵徹力,也就是說除非命中致命部位,一般情況下是致傷不致死的。”
慧想了想,忽然道:“那麼他用地一定是手槍。”
“為什麼?”張泰偉期待又置疑地看著小慧,他是一個職業軍人,他想不通的問題要被一個姑娘先得出結論肯定多少會有點沒面子。
慧笑道:“因為你沒見到當時地情況,當時兇手趴在孤兒院的牆上,那牆你沒見過,只有大約25公分厚,卻有2米高。”
阿破道:“我可以證明!”
慧繼續道:“在這種牆頭上,一個成年人顯然有點進退失據,更別說要抱著一把一米多長的狙擊槍了,所以他只能用手槍,30多米的距離,射程也適合。”
我說:“你不是對武器不在行嗎?”
慧道:“有些是常識。”
我:“……”
無雙看著自己未來的姐夫道:“現在假設完了,你得出什麼結論了?”
張泰偉道:“結論是對方是一個槍神級別的傢伙,他敢用巴拉貝魯姆彈射擊,說明他對自己地槍法很有信心,而30米的距離能保證一槍命中目標地確實沒多少人能做到,帶瞄準鏡也不行!”
阿破道:“他不是打歪?”
張泰偉道:“院長告訴我誤差只有1公分,鑑於距離和對方用的槍具,我們認為他並不算失手。”
慧跟我說:“葉子當時是不是正在朝你扔巧克力?”
我說:“是啊,怎麼了?”
張泰偉道:“說明目標在移動——殺手沒有失誤!”
我地冷汗又下來了。
張泰偉拍拍我肩膀道:“不要有負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已經在醫院周圍布了眼線,有問題隨時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