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道:“你都跟他聊什麼了?”
“我跟他回憶我小時候那些事,冊封儀式啊父王責備我調皮啊有一次差點被淹死啊什麼的。”
我汗了一個道:“然後呢,他愛聽嗎?”
“愛聽,然後我就認他做了義父。”
我蹦起來道:“義父?”
“是啊。”
我終於明白葉卡捷琳娜為什麼主動往上貼了,現在想想,她的表情是那麼純真,動作是那麼可愛,原來是早計算好要把衛魚王架到父輩的行列裡,看似匍匐,其實已經佔領了道德地制高點——合著衛魚王花了一億塊就吃了頓小排擋收了個幹閨女!看樣兒還挺美……
此時此刻,由不得我不對葉卡捷琳娜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麼叫能惹能扛?什麼叫借力化力?什麼叫移花接木?什麼叫聾子打岔?總之——衛魚王的腰花是白吃了。
這時候睡眼惺忪的林子文從小區裡面轉出來,手裡端個飯盒,蓬頭垢面地往小排擋走,就見他低著個頭,眼袋濃重,不停地唉聲嘆氣,忽而又振奮無比,馬上掏出個小本兒來記下些什麼……
我好笑地喊他道:“林子文!”
林子文茫然道:“啊?”
“你怎麼成這樣了?”我不明白怎麼一天沒見,帥氣地小中分郭富城怎麼變成愛因斯坦了。
阿破幸災樂禍道:“還不是想殺我想的?”
林子文看見阿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果然還沒死。”
阿破道:“你昨天是不是又溜我臥室去了?”
“……本來想叫醒你的,看你睡地那麼香就沒好意思,反正你睡著了也耽誤我的實驗。”
阿破好奇道:“你又對我做什麼了?”
“我給你注射了200毫升我新配的毒藥,它的毒性是地177倍!”林子文看看面色紅潤的阿破,沮喪地搖搖頭道:“算了,我也沒指望一次就能成功,愛迪生是怎麼說的——這次的失敗只是說明這種毒藥不能殺死你罷了。
”
阿破道:“我說早上起來那麼難受呢。”
林子文驀然眼光大亮道:“難道有反應?”
阿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屁話,你給自己也來200毫升試試——尿憋的!”
我笑著招呼那邊的葉卡捷琳娜道:“公主殿下,來給你介紹個朋友。”然後我小聲對林子文說,“這就是差點成為你目標地葉卡捷琳娜公主。”
林子文掃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道:“我現在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葉卡捷琳娜走過來跟林子文打招呼道:“你好。”
林子文頭也不抬道:“嗯,你也好。”
葉卡捷琳娜大概還是第一次見到敢於如此忽視自己的異性,小聲問我:“他怎麼了?”
我說:“……沒事,考研考地。”
林子文掏出小本邊寫邊喃喃自語:“看來企圖用毒劑破壞內部組織和神經也是行不通的……”一邊說著,一邊在某一行字上面打了個叉。
我失笑道:“我能看看你地本兒嗎?說不定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林子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本兒遞給了我,我一看,第一頁上全是化學反應公式,大概是配毒藥用過的,從第二頁開始,全部是各種暗殺計劃,冷兵器、手槍、狙擊步槍、下毒等等選項都已打上了叉,緊跟著後一個選項是溺水,在這個選項後地括號裡標著:已進行過窒息死亡法並失敗,預計成功率不足1%。再後面的選項分別是火燒,油炸,藥酒浸,上鍋蒸,大卸八塊等等。
我邊看邊嘆道:“媽呀,你這都趕上菜譜了!”
到菜譜,林子文看看手裡的飯盒問我們:“我是出來吃飯的還是已經吃過了要回去?”
我們玩心大發,異口同聲道:“你已經吃過了。”
林子文哦了一聲,從我手裡拿走他的本,然後往回走,一邊喃喃道:“最近胃口還見漲,吃過了感覺跟沒吃似的。”
葉卡捷琳娜又好笑又好氣,問我:“他是遇到什麼難題解不開了嗎?”
我鄭重點頭:“這個真有點難。”
“是什麼呀?”
我說:“別問了,你要能解開也不用我保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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