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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年雪,誰化鴛鴦誰化蝶,同窗比翼雙飛盡,唯我獨看麓山月。

教父特別崇拜狼,他把我們寢室叫做狼窩,張文銳是大狼,他自己是二狼,秦江海是三狼,我第四,肖翎最小,五狼。其實我一直覬覦三狼的位置,因為秦江海沒一點狼的氣質,不會CS不會踢球,什麼都一般,真搞不懂為什麼給他排了第三。

其實還有個叫曾小麗的女生,要不是她是個女孩,我們就把她編制入夥當我們的六狼了。我喜歡叫她曾美麗,她就反擊我叫我何帥帥,我開始還欣然接受,後來據她解釋,何是表示反問的意思,何帥帥,就是問,哪裡帥?即一點都不帥。鬱悶,我這麼個天才就這樣被戲弄了。

今天我和秦江海又為排名爭起來了,爭到十點鐘,我看了看錶,說馬上要來了。果然,剛說完,他女朋友就來電話了。

然後我說,肯定又要半個小時了。果然,他們打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說,肯定又要親一口了,果然,秦江海對著手機螢幕親了一個。我像個導演一樣指揮他的動作,把張文銳和肖翎還有曾美麗逗得直笑。

秦江海要發飆了,他黑著臉,掛掉電話,我不怕,拿了一個啤酒瓶準備嚇嚇他。

他放下手機就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特別衝動的話,他說,就你牛,你牛怎麼把那個點球射飛了,不是你,我們都奪冠了!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喝多了,或者打反恐精英打多了,因為打遊戲總是喜歡扔手雷,我忘記手裡拿的是酒瓶了,隨手就飛出去了。

我哪能不衝動啊,他居然敢說我最心痛的往事。就在2002年夏天那場北校區足協盃比賽中,軟體學院在我、肖翎、張文銳三個火槍手的完美組合下,一路高歌,殺入決賽,決賽中,邂逅了最強勁的對手——會計學院,全場一百二十分鐘,我們戰成2 ∶ 2平,堅持到最後射點球。後來我射失了最關鍵的一球,導致了我們失去了到手的冠軍。

那個咆哮的瓶子就像我踢球拔腳怒射出去的足球一樣呼嘯著前進,不過那個瓶子飛越了秦江海英俊的頭顱,與他的頭顱擦肩而過。我心裡湧起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喜悅的感覺,媽的,我的點球又射飛了!

我的高興勁兒還沒完,就聽見清脆的一聲,然後是曾美麗的叫聲。

我搖搖晃晃跑過去,眼前的形勢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曾美麗捂住美麗的頭,紅紅的溼漉漉的液體從指縫裡流出來,分不出是酒還是血,看上去十分恐怖,活像個吸血的巫婆。

我小聲問了一句沒事吧,你,巫婆捂著頭沒理我。這時,很多同學都圍了過來,剛才我的瓶子扔得太突然了,以致很多同學並沒有看到全過程,並不知道射門的是誰。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說趕快去醫院包紮一下吧,幾個同學還想拉開手看看傷勢厲不厲害,曾美麗一個手仍然捂著頭,不讓大家看,伸出一個手指指住我的鼻子說:你!過來。送我去醫務室。

我攙扶著她走出酒吧後,被風一吹,我的酒醒了不少。基本弄清東南西北以後,我對曾美麗說:走吧!曾美麗蹲在那兒,一動不動,我說:走啊!裝死啊。

我走不動了,有點暈。

靠!你才流多少血啊,別像流產似的好不?

你才流產呢,你還流氓呢?曾美麗給我一拳,原來她蹲在那兒笑呢,我說完了完了,被我打瘋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才瘋了呢?然後她一邊狂笑一邊說,太搞笑了,你知道你剛才對服務小姐說了句什麼嗎?你說,快拿包衛生巾來,快拿包衛生巾來,其實那時我就想笑了。

我仔細一想,好像當時確實說成衛生巾了,完了,以後怎麼在女同學面前做人啊。

在認識張小敏之前,我一直以為人生是在下棋,明刀明槍,你一招我一式,鬥智鬥勇,後來,張小敏用事實告訴我,人生其實是在打牌,一開始我們的牌就不同,而且打牌的過程中我們要儘量偷看別人的底牌,遮掩自己的底牌,而且還可以作弊;最後,教父卻堅持說和張小敏在一起,不是下棋,也不是打牌,而是搓麻將,這最關鍵的區別就是:只要她和了,我們都玩完。

就這麼點小事,張小敏居然又想陷害我,曾美麗告訴我,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去後,張小敏正好在陽臺上打電話告狀,說我和秦江海打架結果把曾美麗的頭打破了,在同學們面前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這樣的話,我如果受一個處分,以後什麼獎學金保研都沒我的份兒了。

不過我倒是不怕,曾美麗是肯定不會背叛我的,秦江海估計也不會,雖然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