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掛了電話,何父穿上外套,拿上摩托車的鑰匙,然後敲了敲兒子房間裡門。
“小煊,爸要出去一趟。你自己早點睡,知道麼?”
“爸!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啊?什麼時候回來?”
何煊有點擔心,問道。
“沒什麼,去朋友那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何父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砰!
隨著屋門關上,何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客廳裡……抽屜有被老爸翻過的痕跡。
再瞄了一眼主臥室裡面,何煊看到了父親擺放在桌上,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記賬本。
瞬間,何煊就明白了,老爸這恐怕是又缺錢了,出門借錢去了。
“看來,外公的病,不容樂觀。都花了這麼多錢,還沒能治好麼?”
何煊算了算,自己家恐怕都出了十幾萬了吧?
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如此一來,也更加讓何煊堅定了,必須在明後這兩天,解決這件事。
不然的話,爸媽恐怕要為此奔波和勞累更久的時間。
……
另一邊,柳時雨從抽屜裡,數了兩沓一萬塊的人民幣出來,便在家等著何父過來的電話。
不一會兒,何父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樓下。
他其實也很為難,而且……今天自己的兒子,還在工會的活動中心舞臺上,和柳時雨這麼的親密。
何父剛才並沒有問清楚,到底兒子何煊和廠花柳時雨是什麼關係呢?
而且,柳時雨似乎……並不知道何煊是自己的兒子這一層關係。
站在柳家樓下,何父猶豫了一下,便給柳時雨打了電話。
“對!時雨,我到樓下了。你下來還是我上去?”何父說道。
“老何叔,還是我下來吧!你稍等一下……”
披上一件長袖,柳時雨便拿著錢下樓去了。
不過,在下樓梯的時候,柳時雨突然有了靈感,想到:“老何叔也是姓何的呀!那……那個何必,該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吧?電視劇上好像都是這麼演的,只要姓氏相同,肯定都是有關係的。說不定……這個何必是老何叔的兒子,也說不定啊!”
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時雨的心裡面就不由得一喜,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絕對說明……自己和何必是有緣分的。
不然的話……
老何叔怎麼會這麼晚來向自己借錢呢?
於是乎……
臆想狀態下的柳時雨,幾乎是活蹦亂跳地下樓去的。
“老何叔……”
柳時雨將裝在袋子裡的兩萬塊錢,交到了他的手裡,笑著說道,“您點一下,兩萬塊整整的。”
“不用點了。”
何父將兩萬塊收好之後,感謝道,“時雨,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這兩萬塊,對我們家真的太重要了。”
“誰沒有一個困難的時候呢?老何叔,你別放在心上。這錢,你安心用。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再還給我,沒事。我們兩姐弟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說著,柳時雨的心裡也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想要問何父,認不認識今天跳舞的那個何必,卻又害怕真的開口問了,得到的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人……
就是這樣。
經常會因為,不想看到不好的結果,而不是作為。
“多的話,老何叔也不會說。反正,我記下這個情了。”
何父很感謝地說道,然後便又騎上了摩托車,準備離開。
“等一下……老何叔,我……”
見他要走,柳時雨又急了,叫道。
“時雨,怎麼?還有什麼事麼?”何父問道。
柳時雨咬著下嘴唇,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口來:“老何叔,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何必的人?你們都姓何的。”
“何必?不認識。”
本能的,何父就搖了搖頭否認道。
但是,他剛說完,便立刻想起來了。
自己兒子何煊,今天在工會活動中心那裡和柳時雨跳舞的時候,用的化名不正是何必麼?
可是,他剛剛已經說“不認識了”,這一下再改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啊!
難道……
真的說,那個何必就是自己十八歲讀高三的兒子何煊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