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缺嗤笑了一聲,英俊的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冷嘲,起身從兩人中間穿過,出門去了。
我聳聳肩,這家夥的個性,真夠陰晴不定的。
等到我無聊地快要拆眼球的時候他們兩人終於從語言暴力升級到了行為暴力,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外星人和超能力者的PK了,自從楊瘋子從美國完成任務回來後這樣的場景就經常上演。我的老闆在飛刀上有極高的造詣,估計是因為他念過醫科的關係,他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暴露出一個變態醫生和葛朗臺的混合氣質,而楊瘋子,理論上只要是周圍存在的事物他都可以當武器使,頗有拈葉飛花皆可傷人的境界,但是可惜的是絕大部分時間他就像是充滿了攻擊性的精神病患者──他喜歡露出被香菸燻黃的獠牙咬人,以及炫耀他的拳頭。
通常而言我會在一旁喝茶圍觀,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乏意外,今天老闆的飛刀格外給力,當我的腦門被插上第三把飛刀的時候我終於覺得我該做點什麼,我不覺得飛刀像是蠟燭,我的腦袋更不是生日蛋糕,更重要的是這樣的造型會嚇到客人。
真該讓秦缺留下來啊,這家夥的具象化念力隨時可以在身前構築出一道防護盾來,下雨天都不需要打傘。
第四把飛刀準確無誤地戳到了我的眼球裡,我將它拔了出來,連同眼球一起,我覺得這個造型有點像叉燒魚丸,所以我將組成眼球的基質擬變成了棉花糖,再啊嗚一口吞進了肚子。
我真的需要補充點能量了。
等我從廚房找到一整罐馬鈴薯澱粉回來的時候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結束了,兩人坐在沙發上繼續互相噴射毒液用各種惡毒的詞彙表達對另一方的鄙視,我打了個哈欠:“老闆,下班了嗎?”
“今天加班。”梁睿的心情說不上燦爛,自然連帶著脾氣都往壞的方向發展。
我可憐地嘆了口氣:“夜晚的世界不適合我這樣未成年的嬌弱少女。”
鑑於我現在頂著一張七八歲蘿莉的臉,我說得格外理直氣壯。
楊瘋子冷笑了一聲:“嬌弱?是誰前兩天得意洋洋對我們說晚上回家嚇跑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