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動著駭人的殺機。
寧傾城臉色古井無波,淡然道:“瘋狗咬人,咱們還能咬回去不成,他們就是故意激怒我們,想讓我們出去和他們拼命,大家不要上當,他們說什麼,當狗吠就是。”
蘇銘老成持重,很快平靜下來:“傾城,能堅持多久?”
“是啊,蘇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書生目露憂色,哪怕對刀瘋子等人恨之入骨,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遠比自己等人強大。
寧傾城估算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最多兩個時辰。”
眾人心中一沉,他們不怕死,但怕傾城被辱,這種後果絕不是他們願意接受的。
寧傾城目中帶著深情,凝望著緊皺眉頭的蘇哲,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不用擔心,冰破之時,我會自爆。”
蘇銘等人胸中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三個堂堂男子漢,竟然無法護一個女孩子周全。
他們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渴望過力量,雖然覺得傾城自爆的決定太過慘烈,但卻是最合適的方法了。
眾人沉默不言,凝重的氣氛瀰漫,他們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冰罩被猛烈的轟擊著,彷彿滔天巨浪中的小帆船,隨時會被海浪拍成碎片,但卻始終堅強的存在著。
寧傾城本就白皙的臉上,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蒼白。
體內的天陰之力不斷的向外狂湧,修補著被轟擊出來的破損之處。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三個半小時過去了,轟擊伴隨著叫罵聲彷彿永不止歇般的還在繼續著。
寧傾城只覺大腦一陣陣暈厥,體內的元力幾近乾涸,面色蒼白如紙,已經達到了極限。
可蘇哲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蘇銘三人目露決然之色,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冰破之時,立即自爆,爭取為蘇哲和傾城爭取一條活路。
至於守墓人,他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兩個時辰到了,“咔擦”一聲,冰罩出現了裂痕,卻不能及時修補。
“她快撐不住了,快加把勁兒。”
刀瘋子驚喜的大叫一聲,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下界剛上來的女子,竟然能擋住他們四人兩個時辰。
“這個臭婊子,竟然浪費我們這麼多時間,我一定要乾死她。”
妖骨抿了抿嘴,看著寧傾城那絕美的容貌,眼中一片火熱。
“咔擦……嘭……”冰雪飛濺,冰罩終於破碎。
寧傾城深情而留戀的看了蘇哲一眼,剛要自爆才猛然間想起,自己的元力已經消耗殆盡。
臉上露出一抹決絕:“舅舅,幫我一把,把我碎屍。”
蘇銘雙眼赤紅,手顫抖著,讓他殺任何敵人他都不會手軟,殺自己人,他如何下得去手。
“求你了,舅舅,我是蘇哲的妻子,哪怕死也不會承受任何侮辱。”
書生和刀無悔眼中流出血淚,心痛如針扎。
蘇銘揚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手中灰燼向寧傾城雪白的脖頸斬去。
寧傾城留戀的看了蘇哲一眼,滿足的閉上眼睛,就算是死,我們也死在了一起。
“想毀屍滅跡,想得美。”
妖骨如同魔鬼般的聲音響起,鬼頭突然出現在蘇銘身前,狠狠的把他撞飛出去。
秋山野如餓狼般向寧傾城撲去,嘴裡桀桀怪笑道:“這妞我先玩了。”
“去死吧,畜生!”
始終閉目打坐療傷的守墓人突然睜開眼睛,一劍揮出,血光四濺。
秋山野慘叫一聲,在刻不容緩間避開要害,右臂被斬掉,鮮血狂噴。
“前輩你傷勢好了?”蘇銘等人驚喜的叫道。
妖骨等人忌憚的看著守墓人,刀瘋子突然大叫道:“別被他唬住了,他已經沒力氣了。”
寧傾城等人心中一沉,果然,守墓人全身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嘴角鮮血橫流,臉上露出苦澀。
兩個時辰只讓他修復了數條受傷的經脈,他強行用盡全身之力,也只能斬出那一劍,剛修復的經脈再次斷裂,此刻,連動一根手指都不行了。
“快,快殺了我。”
寧傾城也比守墓人好不了多少,見狀知道再無活路,厲聲叫道。
“休想!”
鬼頭再次出現,把蘇銘三人撞的倒飛出去。
秋山野抓著斷臂,眼中露出怨毒之色:“妖骨,這女人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