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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沒有考慮到，如果他們採訪的真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當受到傷害之後，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撕裂，去戳那還未痊癒的傷口。

那是十分殘忍的做法。

一個個都是幫兇，披露這些細節，會激發創傷，根本就沒想過撕裂未能痊癒的傷口又多痛苦。

……

包十一出現在校門口，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覺得十分刺眼。

不過他並不打算避開，因為做錯事的並不是他，他不需要躲避。

一旁的許婉清看著那些記者，剛準備說什麼，卻是看見包十一已經走了過去。

林歌目光一閃，也跟上去。

記者們一看正主出現了，攝影機的鏡頭，還有話筒都不僅朝包十一這邊的靠近，如同聞到血腥味鯊魚，一個個撲上來。

“咔擦咔擦”的聲音，接連響起。

“包十一，有人爆料稱那個院長已經做老師的時候，也猥褻過學生，你怎麼看？”

“包十一，院長堅決不承認性侵這件事，說你是故意傷害，殺人未遂。”

“包十一，當初事發的時候為什麼第一時間不報警，而是要打殘院長？”

問題一個接一個，一次接一次地撕裂傷口。

……

“包十一，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打算怎麼辦？

包十一內心咆哮著，我打算掏出一把槍，把你們現場所有人的都給崩了。

包十一低著頭，面露悲傷，低聲道：“我不知道，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了。”

……

“包十一，當初那個院長是怎麼把你帶到房間裡面去的，你是怎麼打傷他的？”

包十一避開攝像機的鏡頭，冷聲道：“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

“十一，你對那個院長有什麼想說的？”

包十一瞧了一眼問這個問題的記者，表情帶著傷感，忍不住在想這腦子裡面究竟是裝的什麼。

說什麼，說你tm咋問這麼傻x的問題。

……

“就是有不少人說是要做你的律師，替你告那個院長。”

包十一沉聲道：“我謝謝他了，也謝謝你。“

謝謝他，謝謝你，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