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活下去，還是死亡。

系統聽見包十一問他這個問題，直接說道：“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好他的癌症，這個終究還是要看他自己的，不過你可以勸他不要再看你寫的作品了，因為那些作品太絕望，太黑暗，這樣是加重他絕望的念頭，讓他選擇死亡。”

“短命鬼，你的作品真的是太讓人絕望了，這也難怪絕症患者看了之後會選擇自殺。”

包十一一聽系統這話，瞬間就不樂意了，聽著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神經病，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一直都說要報復社會，報復社會，要不然我怎麼會選擇報復，你這個甩鍋甩得夠厲害的，還不都是因為你說的，我只能報復社會收集負能量值才會活下去，要不然我會這麼狠地報復社會？”

“嘖嘖嘖，你看看你，短命鬼，你這話說著，為了自己活下去，就報復社會，嘖嘖嘖嘖嘖，你的心真夠黑暗的。”

包十一內心的那隻黑天鵝瞬間就被系統那幾個“嘖嘖嘖”字給弄抑鬱了。

整的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原因，都是他的過錯。

好吧，他承認他為了活下去一直報復社會，但是報復社會又怎麼了，他一直走的都是高階路線，一直都是虐心。

包十一心裡很不爽，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想要活下來，但是他並沒有想著讓別人去死。

如果真的是想要讓別人去死，被他報復死，他現在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也不用想辦法勸沈明不要死。

反正他只要看著沈明不斷給他提供絕望值，他就這樣一直收集著那驚人的絕望值，剩下的一切都不用再考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沈明選擇自殺也和他沒有關係，因為那是沈明自己的選擇，而且反正沈明在不久之後就要死了。

“神經病，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就再也別說話了。”

隨著包十一的身上的負能量氣息上漲，系統依舊如往日一般地慫了下去，認真地說道：“短命鬼，你覺得你自己能夠做什麼？”

“你沒有辦法讓他痊癒，那你說你能做什麼？”

系統很直接說道：“我覺得你就安心地做一隻報復社會的鹹魚，挺好！真的，我真的覺得你這樣就挺好的。”

“宿主已遮蔽了你的聲音。”

……

他能做什麼？

他好像真的是一條鹹魚，什麼也不會，只會報復社會。

當然，這只是在對沈明這件事該做些什麼，包十一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能夠幫到沈明。

“好像，我真的只能夠來報復社會？”

包十一喃喃自語，認真想了想，不禁在腦海裡問道：“神經病，你說的沒錯，我不應該讓沈明再看我那些悲劇的作品，他之前說要看完我的作品再死，如果說現在我寫一個永遠不完結的作品，那他是不是永遠都不看完，那麼也就不會到他死亡的時候？”

“不對，不對，這樣不對……”

包十一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太喪心病狂了，太監一部作品沒有必要說的這麼婉轉。

“那神經病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讓讓他看一下正能量的作品，這也他最後看完我的作品的時候就會是帶著希望，而不是絕望。”

很顯然，包十一非常清楚地知道他這個想法才是正確的，才是他應該替沈明做的事。

“神經病，沈明已經給我提供了那麼多負能量值，可能真的是因為要自殺的絕望太過強烈，那股負能量值真的太驚人了，用這裡面的其中一份負能量值來為單獨為他報復社會吧。”

“反正他現在還在繼續為我提供負能量值，後面應該還會有更多的負能量值。”

“神經病，你說這樣行不行？”

包十一在腦海裡對系統自語說著話，然後十分嫌棄的聲音，“嘖嘖嘖你看看你，神經病，你這不說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天到晚就知道催我報復社會，嘖嘖嘖嘖嘖，你的血一定是冷的，嘖嘖嘖，忘了你根本就沒有血，也沒有心，嘖嘖嘖……”

“xxxxxxx……”

因為聲音遮蔽，系統想說的話自然是說不出來了。

……

包十一既然已經想好了要給沈明單獨報復社會一次，而且還不是絕望的悲劇，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是報復社會，而是在報復包十一自己。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包十一對此看的很開，雖然他很在意這一丁點的負能量值，畢竟大象腿也是肉，可是沈明好歹